這一次的遊樂場旅行，讓很多同學都意猶未儘。
雖然一開始大家都會這個歡樂穀不看好，但一去到那兒，就像回到了人間天堂一般。
他們可以忘記上周寫的化學公式，上周背的英語單詞，上周考的數學卷子。
可以儘情地玩著，不用擔心分數。
或許這就是現在高中生最快樂的一刻了。
在回學校的途中，不少同學都累得直接靠著椅子睡著了。
牛海波一邊檢查，一邊給他們蓋著校服外套。
生怕他們著涼了。
並且他手裡還拿著相機，把每個同學睡覺時的樣子都拍下來。
他心裡有個計劃。
把平時生活的點點滴滴都拍下來，等到最後高三分彆的時候，做成一整個記錄集，送給學生們。
雖然高一距離高考還有一段時間，但一眨眼，高一上學期已經接近尾聲。
時間說快不快，但說慢倒也不慢。
牛海波在拍照的時候，忽然發現車上就隻有一個學生並沒有睡著。
那就是李灝。
他走了過去，想要看看。
李灝此時正看著相機裡的照片。
小可玩激流勇進時濕漉漉的樣子。
小可玩旋轉木馬幸福轉頭的時候。
小可玩碰碰車一副較勁兒的模樣。
雖然隻有一天，但李灝卻拍了她足足有一百多張。
如果給他多一點時間，突破兩百張照片也不是沒可能的。
就在他認真欣賞自己媳婦兒的時候，他忽然發現牛海波過來了、
“老師怎麼了？”李灝知道周圍的同學都睡著了，於是他小聲地問道。
牛海波隨即問道：“怎麼了？不睡覺麼？”
“啊？沒事，就是看看照片。”李灝解釋道。
牛海波看著他旁邊的座位並沒有人，便坐在了他的身旁，問道：“怎麼樣？玩得開心麼？”
“挺開心的。”李灝笑道：“謝謝老師帶我們來歡樂穀。”
“不不，是學校組織的，我隻是來湊湊熱鬨。”牛海波笑了起來，隨即過了一會兒後，他又繼續問道：“你今天早上其實並不是你爸媽送過來的吧？”
“這個......”李灝本想再解釋一下，但後來想了想，決定還是如實說出來好了。
於是他點頭：“對不起，老師，我去了三中，然後坐三中學校大巴的車去的。”
“三中的老師能讓你上車麼？”牛海波倒是好奇起來。
於是李灝便把自己的計劃告訴給了牛海波。
牛海波聽完後，不由得感慨著：“想不到，你去三中坐大巴，除了有勇氣之外，還很有心計啊！不過這也是一件好事，不然的話就是魯莽、有勇無謀了。”
“謝謝老師的誇獎~”李灝也欣然接受。
牛海波站了起來，準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但臨走前，他拍了拍李灝的肩膀，叮囑道：“要是談戀愛的話，我不反對，但是隻有一點要求，成績不能下降，一旦發現苗頭不對，我會立即通知家長。”
“放心吧，老師，不會的。”李灝保證著。
其實他有時候在想，教他們的老師當初是不是也談過早戀，也喜歡過女生或者男孩。
然後他們走完了這段路後，就來要求和束縛下一代的人，不能早戀和亂動感情。
可下一代的人壓根不聽勸，隻想跟著自己的心走了。
結果下一代的人長大了，最終又去嘮叨他們的孩子，讓他們好好學習，不要早戀不要打架......
每一代的過程都那麼像，但就是沒有人會聽從上一輩人的意見，因為他們覺得如果自己處理這種事情的話，一定會變得不一樣。
這就是人，周而複始的人。
回到學校，不少同學聒噪了兩天後，便開始進入緊張的複習階段。
再過十多天就要期末考試了。
就連一向吊兒郎當的施力和魯辰逸也收起了玩耍的心思，他們找回了當初複習期中考試的熱情，從頭背書背到晚上。
隻為了能夠在家庭報告冊上寫一筆光輝的“履曆”！
李灝這些天也認真很多，即便自己的成績在年級裡始終排第一。
但不學習就會退步。
這是一件亙古不變的規律。
與此同時，他也找了牛海波，請了12月24號晚上的假條。
不為彆的，就為了特地去洛小可家，給她送平安夜的禮物。
而在家裡的洛小可看著牆上的時鐘。
自從遊樂場旅行結束後，她便去找了方思思，詢問她怎麼製定計劃。
方思思一邊嗦著桂林米粉，一邊解釋道：“我和你說，以我多年的觀察，男生和女生的思維真的不一樣。”
“首先，在還沒談戀愛期前，女生多多少少都會偏冷一些，男生則是無微不至，隻要你喊一聲，他立馬出現你的麵前。”
“但是慢慢地，你開始喜歡上他了，那麼他就會覺得自己有成就感了，等到真正確定關係後，你黏著他，他就會嫌棄你，覺得自己沒有私人空間。”
“所以一定要！慢慢暗示，慢慢來！！”方思思特彆把“慢慢”兩個字拖長了音。
洛小可皺著眉頭：“可是，這個慢慢要多久呀。”
“不知道啊，這要看你的觀察，要是你覺得這個男生OK，那麼就一個月，要是你也是慢熱型，那麼就半年，甚至一年，或者知道大學後。”方思思淡定地把碗捧了起來，喝了幾口湯。
等她喝完湯後，她注意到洛小可正一臉愁苦地看著自己。
“不就是一兩年嘛，又不是等不起，總之你不能及哈。”方思思解釋道。
洛小可聽了後，嘟著嘴：“那如果你喜歡一個男生的話，那你會怎麼辦？”
“立馬和他說啊！”
洛小可：？？？？
“可是你剛剛不是這麼和我說的。”洛小可納悶道。
方思思擺了擺手，“那是你，你才要慢慢來，我不需要。”
“這又是為什麼呀？”洛小可不太明白。
因為她對男女情感之事實在沒什麼經驗。
她從小就被爺爺奶奶灌輸要好好學習，不能早戀的思想，雖然洛媽和洛爸比較開明，但這種根深蒂固的性格已經鑲進骨子了。
所以她麵對這種事情不知道該怎麼辦。
要是說完全不管，靜心學習，那她似乎已經做不到了。
與其這樣，還不如把自己的心意挑明。
方思思分析道：“因為我和你不一樣，我知道我想要找什麼樣的男生，但你的性格偏軟，我怕彆人對你好，你就喜歡上彆人了。”
“我，我不會的。”洛小可搖頭：“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喜歡他，但就是感覺有他在，我會開心，我會想著他，會想著怎麼讓他更開心。”
方思思看著眼前的閨蜜，不由得欣慰起來：“真的，孩子，你長大了。”
洛小可撐著自己的小腦袋，“到底他喜不喜歡我呢。”
“這樣吧，你看看他明天的平安夜有沒有送你禮物，送了就證明他喜歡你，沒送就證明他隻是單純覺得你適合當一個好朋友。”方思思提議道。
“這......萬一他真的沒送呢？萬一他忙呢，萬一......”洛小可擔心明晚真的等不到李灝，那豈不是......
一時間她已經不敢想下去了。
方思思直接說道：“沒那麼多萬一，平安夜就是給喜歡的人送祝福，他要是不來送禮物，我覺得他應該不喜歡你，或者也沒那麼喜歡你。”
“好，好吧......”洛小可的心裡開始漸漸忐忑起來。
“現在是晚上八點了。”洛小可看著時鐘，心裡想著如果今天晚上平安夜他沒有來的話，那麼就代表方思思說的是真的了......
她翻開數學練習冊，看著眼前的題目。
發現這些題目看上去都很熟悉，但就是一個數字都寫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