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欺詐師!
“塔克先生,這個試驗品有點問題!”
“稍等。”一身白大褂的馮雪放下手中的檔案,快步走到培養槽前,開始調整試驗品龍脈的平衡。
第三研究所明麵上是研究生體煉成的研究機構,雖然理論上來說,包括人體煉成在內的技術都隻是生體煉成體係中的一部分而已,但實際上,現有的生體煉成隻是刨除了靈魂要素的人體煉成罷了。
是的,刨除,對於一個合格的煉金術師來說,將各種無機物、有機物煉成活的細胞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困難,比如草履蟲,變形蟲之類單細胞構成的個體,隻要了解結構的話,很容易就能通過煉金術創造,但是更進一步,達到多細胞生物的程度時,這種創造就會開始失敗,雖然肉體擁有活性,但卻無論如何也動不起來,而且在煉成後短短的幾十秒內,就會因為不能呼吸、沒有心跳之類的原因而死亡。
雖然廣泛的說法是因為沒有靈魂,但馮雪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若說人體煉成是因為缺了靈魂而無法達成也就罷了,貓貓狗狗這些高等動物有靈魂也無可厚非,甚至前世也有過植物情緒的說法,那我們默認高等植物也有靈魂,但是蝸蟲、蚯蚓,甚至是水母這種連大腦都沒有的玩意你跟我講靈魂?再退一步,你覺得黴菌、苔蘚有靈魂?
出於科學工作者的嚴謹性,馮雪曾經通過賢者之石煉成陣中的知識對水母、蚯蚓等隻有神經網絡或者原始大腦的多細胞生物進行觀測,也破壞過從草本到木本多種植物,所得到的結果毫無疑問,它們沒有靈魂。
但即便沒有靈魂,煉製出的個體也會因為無法進行生命反應而死亡。
為什麼草履蟲、變形蟲等單細胞生物在煉成後可以存活?甚至海綿動物這種由單細胞到多細胞過度的生物也可以存活一段時間,而更高級的哪怕是水母、蝸蟲這種,也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衰亡?
這個疑問在瀏覽了第三研究所的文件後有了答案,因為這是從屬於靈魂與肉體之外的第三要素,也就是精神。
這個精神可不是jojo中的黃金精神的精神,用比較科學的說法,那就是細胞群體意識。
單細胞生物隻遵循細胞原初的意誌,這種意誌不是意識,不會思考,它們隻是單純的行駛自我複製的權能,本質上其實和一台超小型機械沒什麼區彆,但是當細胞集群之後,為了將所有細胞協調起來,名為群體意識的東西出現了。
這種將所有細胞統合起來的意識,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就叫做本我,控製著呼吸、心跳、消化等等一係列生命最本能的行為,它並非是源於大腦或者神經節,反過來說,大腦和神經節之所以擁有調控這種意識的力量,本身隻是其它細胞將這種權柄賦予了它們而已。
這種意識是經曆了以千萬年計的進化與積累,從單細胞集群開始,一步步刻畫在每一個自然細胞本能中的東西,但是人造細胞是沒有這種精神本能的,因此被煉成的多細胞個體就會因為細胞無法統合而逐漸衰竭。
這也是為什麼這個世界明明可以輕易的煉成一具肉體(羅伊煉過),卻無法將其用於器官移植,反而是機械鎧這種需要鏈接神經信號的黑科技盛行的根本原因。
從某種玄學角度來談,器官移植的排斥本身,也是因為這種細胞意識的不匹配,就好像前世很火的那個工作細胞中一樣,輸血過來的製服不一樣,口音也不一樣,但它們也隻是底層員工,隻要有薪水,給誰乾都是乾。
但是更高級的器官不一樣,移植整個器官,就好像是從外部收回了一塊國土,卻包括人民、官員、行政方針都保持不變,這種情況下,造反才是正常的吧?(和現實無關,隻是就事論事)
而馮雪之前的研究,無疑是跨過了細胞群體意識不匹配這一環節,通過宏觀調控(導正龍脈,調節陰陽),從經濟、民生方麵同化它們,讓新加入的國民聽黨的指揮跟黨走,統一遵從身體意誌的領導,最後凝聚成一個統一的整體。
但對於實用價值而言,這卻隻是一個過度科技而已,畢竟外來的器官始終是外來的,且不說配型多麼難找,哪怕找到了,人家願不願意捐還是個問題,所以馮雪現在的課題,就是更進一步的如何移植人工煉成的器官或者肢體。
這就好像拉了一群唯我性格的村民進村一樣,天天跟你勾心鬥角下毒暗害,彆說種田發家了,不把你村子裡一群良善之人全坑死都是好的,蛐蛐繪卷裡還能拉著他們一個個去然山改變性格,可是一個器官內的細胞何止百億千億?你要是菊花裡塞著一百億唯我村民去看王嬋典籍,彆說你刷恩義要多久,光是給你看典籍的掌門人都得累死個千秋萬代……
這裡就不得不提一下賢者之石這個玩意了,作為以活人煉製而成的產物,賢者之石本身就具有靈魂、精神的雙重特性,因此原著中才會產生不死軍團這種跟喪屍一樣的玩意,但是賢者之石本身的精神卻完全由負麵情緒構成,怨恨、恐懼、扭曲是它們的特質,因此稍有不慎,就會迎來反噬的結局。
不過這倒是給馮雪了一個思路,那就是用龐大的意誌直接梳理器官,但是想要做到這點並不容易,因為一個人的意誌根本達不到這種效果,這也不奇怪,畢竟要是能做到的話,也就沒有什麼排異、配型一說了,打仗的時候胳膊被砍斷了,直接砍彆人一條胳膊拚上,塗點口水就粘上了好嗎?
誒,等等,這麼說來的話……
馮雪忽然想起了兩個東西,一個是jojo的柱中人,另一個,則是能把眼球當熱插拔設備用的忍者,前者目前自然是搞不到,不過後者……想到某個即將到來的玩具,馮雪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惡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