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說了這麼一句後,邁克爾就不再搭理葉飛,而是安心的看著法庭上的審判。
葉飛不知道羅塞爾是什麼性格,和她朝夕相處了那麼久的邁克爾,又怎會不明白。
就算以前不懂,經過了這兩年的冷靜期,一些以前想不明白的,現在的邁克爾也想明白了。
他認識的羅塞爾,是一個很有上進心的人,放在商業上,就是一個標椎的女強人。
邁克爾知道,羅塞爾把事業放在了第一位,自己的私生活則放在了第二位。
在一些關鍵事情上,羅塞爾總是分的很清,她不會允許自己,因私生活上的一些事情,而影響到了自己的事業。
在今天這麼重要的一個場合下,羅塞爾的最頂頭上司都在這兒,羅塞爾怎麼可能有閒心,聽自己的深情告白?
私底下說還可以,現在不是時候!
最好的機會,就是先前打電話的時候,可惜不是沒說成嗎?
邁克爾的一句“你不懂”,讓葉飛有些摸不著頭腦,自己怎麼就不懂了,難道不是這樣嗎?
可是邁克爾就說了這麼多,片刻後,葉飛也想明白了。
確實,現在的場合,不適合說一些兒女情長的話,人太多了!
人家小兩口的悄悄話,現場有這麼多電燈泡,怎麼看都不合適。
是自己太著急了。
趁羅塞爾探員給邁克爾頒發安慰獎的時候,邁克爾再講也不遲。
於是葉飛也不說話了,安靜的看著法庭上的庭審。
這還是他第一次現場看,以往都是通過電視電影看得,和現場一比較,葉飛覺得的也沒什麼差彆,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在葉飛的想象中,法庭上的兩方人,應該是唇槍舌劍的,你一句我一句。
一方說你錯了,你應該怎麼怎麼樣,而不是這樣這樣。
另一方反唇相譏,說我就這樣,你能拿我怎麼樣?
爭論不休,最後由聽完了事情經過的法官,根據法律規定,再判斷誰的對錯。
啊這……
不是葉飛想的太過家家,他是被一些新聞給誤導了。
在網絡媒體上,經常可以看到,有的地方在開會的時候,那現場,就跟菜市場罵街的大媽一樣。
你來我往,討價還價,實在沒有一點威嚴。
雖說有的地方確實是這樣,在新聞發布會現場大打出手,絲毫不顧及自己會不會被拍下。
但大部分情況下,現場的氣氛還是很和諧的,不會出現潑婦罵街的情況。
有些事,在還沒有開會之前,就已經協商好了,開會隻不過是給外界一個交代。
該怎麼說,該說什麼,他們都有一個流程,並不會出現葉飛想象中的那種情況。
如果出現了,那也隻能說明,事先沒有協商好,或者說,有的人臨時變卦,覺得自己吃虧了,想通過這樣,給對方施加壓力,讓對方同意自己的臨時加價。
另一方不肯,於是就自然而然的吵了起來。
國與國之間都是如此,那個人與個人,就更不用提了。
法庭上也是這樣,但也得看是什麼案件。
鄰裡鄰居的,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出現在法庭,確實有可能出現葉飛想的那樣。
但杜霍維奇的事,都已經是公開的了。
每個知道他的人,大多都知道他犯的是什麼罪。
可法庭上講究的是一個證據,所以就算他們知道杜霍維奇犯的是什麼罪,沒有證據的話,他們也不能直接給杜霍維奇定罪。
而且這也不是第一次庭審了,在沒有達瑞斯出庭作證之前,他們就已經對杜霍維奇,進行過多次的審判。
各種招式都用過了,杜霍維奇都不肯認罪。
因為一定程度上,他們代表了法律,所以他們不可能會對杜霍維奇,使用嚴刑逼供等招式。
杜霍維奇也不是一般人,也不可能會任由他們,對自己使用嚴刑逼供的招式。
如果他們真這麼做了,那杜霍維奇就要笑了。
他保證不出第二天,就會有一大堆的人,聚集在國際法庭,或國際刑警組織的總部,反正隻要他在哪出事,這些人就會在哪抗議。
抗議什麼?
抗議“就算杜霍維奇是個壞人,他也有人權”。
如果杜霍維奇還有孩子,特彆是孩子年齡還小。
什麼,你說杜霍維奇沒有孩子?
以前沒有,現在有了。
抗議的內容,又會變成“你們失去的隻是生命,但杜霍維奇的孩子,失去的可是父親啊”、“孩子不能沒有父親,就像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
一係列可笑的言論,就會出現在這些人,高舉的抗議牌上。
他們才不管杜霍維奇犯了什麼罪,總之就是不能對杜霍維奇用刑。
哪怕杜霍維奇搞大屠殺又怎樣,他能對彆人那樣做,但你們不能對杜霍維奇也那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