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怒拔劍!
任怨也沒怎麼動,一步就走到趙天容麵前。
他們之間本來隔看好幾人,相距好幾步路。
可是任怨還是一步就到了趙天容的身前。
他走路就像“滑行”一般,除了膝蓋微微一震之外,全身仿佛都沒有動過。
趙天容突然摸出一把刀子來。他一刀刺向自己任怨一伸手,已拿了他的刀,就像輕描淡寫地摘下一粒果子。然後他就像拈花一般的手,迅疾地點了趙天容的穴道,拍了拍手,就有幾名大漢應聲而出。
任怨道“先替他止血再說。”又補了一句“用上好的金創藥。”
大漢們都如雷似的一聲應他。
這下不但是溫夢成和花枯發大感詫異,連任勞也大為驚奇。
“發夢二黨”的三大護法,畢竟是在江湖上刀尖口狂風暴雨走上岸來的人,見多識博,吳一廂率先冷道“貓哭耗子,不知安的是什麼心!”龍一悲道“趙天容,你好歹已亮了一次漢子,過去的事一筆勾消,天大的事兒,咱口發夢二黨”都替你頂著,你可不能再丟人現眼“霍一想道“士可殺、不可辱,有種就把咱們都一刀宰了,看江湖上的英雄好漢饒不饒你們“趙天容已痛得不知還能不能聽到他們的話?縱能聽見,嘴裡已應答不上來。
任怨眉兒一挑,回首望龍一悲、霍一想和吳一廂,滿臉欽佩的樣子“三位真是好漢子呀“三人分彆冷笑、冷哼、冷著臉不睬他。任怨嘖聲道“可惜,他已流了那麼多的血,又那麼痛,你們還是要硬逼他當好漢,這┅┅不是人自私了些嗎?”二天護法已下了決心不答他。
任怨無奈地歎了口氣“你們知道痛是怎麼一回事嗎?”
這是個怪問題。
就算龍一悲、霍一想、吳一廂要回答,也不知如何作答是好。
任怨居然自間自答。
“你們不知道嗎?我可知道。你們隻要也痛一就嘗著味兒了。”
話一說完,“發夢二黨”的三大護法,龍一悲、吳一廂、霍一想,全都成了殘廢。
事情發生得太快了。人人都防著任怨會出手,但都不知道任怨會出手得這般突然、這樣快就算他們已經提防著、而且都能運功自如,也不一定有用。因為任怨的出手太快、太突然了。他一刀就割斷了吳一廂的聲管,剮去了霍一想的雙眼。在驚呼與怒喝聲中,吳一廂和霍一想已然中刀。任怨用的正是趙天容的匕首。龍一悲怨叱道“你敢傷我的兄弟”就在這時候,他覺得下盤一陣熱辣。
就在剛才任怨向霍一想和吳一廂出刀的時候,他也著到自己眼前曾漾起了一片刀光。
刀光一閃即沒。
可是他卻沒感覺到痛,也沒有中刀的感覺。
倒是跟自己並肩作戰多年的兄弟吳一廂成了啞巴,霍一想成了瞎子。
他正叱喝怒罵之際,忽然,覺得自己腰下淌出了一些東西。
他低頭一看原來是血為什麼會有血?
從哪流出來的?
就在這一錯愕間,他不自覺的想移動。
他中了“五馬恙”,手腳本就不能動。
不過身子仍是可以作輕微的移動。
他這一動,就完全失去了重心因為,他的雙腳已離開了他的身子血就是從那兒流出來的他的雙腳斷了任怨那輕描淡寫的一刀,同時毀了三個人把霍一想變成瞎子。
把吳一廂變成亞子。
把龍一悲變成了個無腿之人口全場震動。
任怨淡然收刀,吩咐道“替他們敷藥,用上好的止血藥”
大漢們又如雷的應聲“是”
是之後,忽有一人怒不可遏的叱道“是你媽個屁“眾人都是一呆。隻見一人如同一隻白鳥,飄飄然但又極其迅疾地,已越過眾人頭頂,刷刷刷地一聲,一幅神清骨秀的山水,直蓋向任怨的臉孔。
任怨這一同,真的是人吃一驚。他不知道居然還有人能在著了“五馬恙”後,還能跟他動手。而且武功不凡。出手也快到不可思議。
可是任怨的反應也快到不可思議。兩人迅速地交換了數招,在場中有的是江湖上響當當的腳色,但誰都看不清楚,在這電光火石間,誰向誰攻了什麼招?誰吃了虧?誰得了手?隻不過他們兩人自己,卻是心知肚明。
出手的人當然是方恨少。他一直都在跟溫柔爭辯,後來又弄不清楚究竟趙天容是忠的?還是奸的?張順泰是好人?還是壞人?場中變化,更是倏忽莫測趙天容突然殺了張順泰,更令他大感錯愕,一時腦轟轟發發的,不知如何分辨忠奸對錯。然後,局麵急轉直下,蕭煞出刀,趙天容重傷,他仍怔在那兒,一時忘了出手。不料任怨出來,替趙天容療傷,他以為有“好人”出來主持”正義“了,便想看定些兒再說。不料,任怨一出手,就重創了龍一悲、霍一想、吳一廂。直到這時,方恨少忍無可忍了。
此可忍孰不可忍也太殘忍了。及至溫柔用肘撞方恨少一把,道“你┅┅你還不去製止他們”方恨少頓時豪氣霓生、英雄鬥發、勇者無懼、一往無前,破口罵了一句便撲了過去,一出手,就是當年方試妝所創的“睛方好”,手中“蟬翼扇”,直抽任怨臉門。
正當這一招攻出,一把寒匕,不知怎的,已突破扇子的防守,閃入中門,急刺向他的腹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