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王寵妻!
最終又能怎麼辦呢,宣帝無奈地先甩出一個拖字訣,也許他也要想想接下來怎麼斷了這幾個皇子的念想,無聲無息地把沈若嫿給除掉。
“沈若嫿,沈若嫿,又是這個沈若嫿,宣朝是不是所有皇子都喜歡這個沈小姐,關進天牢裡了還不安分!”
宴席的後半程,昭月都是拿著刀子在戳桌上的羊腿,似乎把這當成了該死的沈若嫿。
等到宴席散場,辰王傅禹浩被王貴妃叫到了宮中,剛剛關上門,一個響亮的耳光就甩過來了。
“逆子!你真是太讓本宮失望了!你知不知道今天的局麵是你外公,你母妃我,整個王家嘔心瀝血多久才造就的,就因為你區區幾句話,就將我們多少心血一杆子打成了泡影!”
傅禹浩的頭被打得偏在一旁,王貴妃真是氣極,這巴掌又重又狠,尖銳的指甲在他臉上瞬間帶起三道血痕。
傅禹浩抬手抹了抹,舌尖將口腔中的血腥卷乾淨,才慢條斯理地直麵自己的母親。
“兒臣已經讓母妃失望了,不想再讓另一個人失望,這輩子隻想簡簡單單,皇位之爭,恕兒子難以有什麼作為。”
然後,再不管氣得發抖的王貴妃,推門而出。
一出門,就看見一群侍女中有一個顯得尤為緊張,始終盯著他流血的臉。
傅禹浩笑了笑,徑直走過去,一把拽著人就朝宮外走了。
“哎,殿下!你放手!”
歐陽婼就這樣被他連拖帶拽地扯出了皇宮,今天的他力氣尤為的大,好像怕一鬆手自己就跑了似的。
等到了宮門口,他終於放開了手。
“我救她,就要委屈你,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女人沒出聲,傅禹浩看著歐陽婼,歐陽婼也看著他,兩人在宮燈搖曳下對視著,各自平息著心裡翻湧的情緒。
歐陽婼的目光終於落在了他的傷口上,抬起手指輕輕抹掉血珠。
然後,踮起腳尖,朝他的臉頰吻了上去,這就是她的答案。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腦子此刻已經不受她自己的控製,所作所為隻是本能。
蜻蜓點水式的接觸,軟軟的觸感印在傅禹浩的臉頰,讓他整個人都呆住了,宣朝最善戰的二皇子,錚錚的鐵骨漢子,也有手足無措的時候。
征戰沙場多年,他見多了生死,知道有些事有些人轉身就是永遠,所以,不管是什麼東西他都習慣了強取豪奪。
但是眼前這個人,讓他想要溫柔的,好好的對待。
在她一觸即離之後,傅禹浩猛然扣住她纖細的下巴壓了下去,讓兩人陷入更深的沉淪。
“咳咳咳,咳嗯!”
這方灼熱的空氣終於因為幾聲尷尬的咳嗽被打斷,一個滿身綴滿鈴鐺的身影躡手躡腳地從馬車後轉出來,不正是早等在此處的昭月還能有誰,現在的她好不尷尬,實在沒臉再偷看下去了。
同樣被驚醒的兩人就顯得從容多了,主要是傅禹浩臉皮厚顯得從容,直接脫了大氅把歐陽婼整個包起來,她緋紅的臉沒讓人瞧見半分。
“你先到馬車裡等我,我很快就來。”
早暈乎乎的歐陽婼哪裡還會違抗,乖乖地就裹著大氅進了馬車。
昭月把注視著歐陽婼的目光轉了回來,看著高出自己幾個頭的傅禹浩,訕訕地笑道“看不出來你小子豔福還不淺啊,一邊口口聲聲要娶那個什麼沈若嫿,一邊又和這貌美如花的小宮女卿卿我我,時間管理得不錯。”
傅禹浩白了她一眼,自己整理了一下衣領,口氣冷硬“你如果是把算盤打到了本王頭上,那就可以消停了,不管是將軍夫人還是辰王妃,都有人選了。”
昭月呲牙,這人長得不錯,說話卻十足的桀驁不訓,一看就是兵油子。
“你以為本公主就有多想上趕著貼,還不是我父王母後的要求,你父皇母妃不也是這樣的算盤嗎?娶我一個公主可比起那個什麼沈家孤女劃算多了,剛剛那個小宮女你要是喜歡也可以留在身邊,我也不是那種愛吃醋的人。”
昭月背著手昂著頭,一副自己好算計的模樣。
傅禹浩用看白癡的眼神再次送給她,“不好意思,本王不喜歡兔子。”
兔兔子?哪有兔子?
昭月轉了一圈,再低頭看看自己,今天穿了一身白貂毛,頭上點綴著幾朵兔毛,看起來確實有些像兔子。
等反應過來人早就揚長而去了,隻能對著馬車屁股狂吼“混蛋!彆讓本公主再見到你!”
口渴,沈若嫿覺得自己快要脫水而死了。
被抽打過的鞭子也疼,有多少年沒有嘗過這種感受了。
“怎麼樣,沈大小姐還嘴硬得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