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昏迷的昭月公主也在草叢中被找到,她同樣是是在閣樓裡等沈若嫿然後被人擊打了頸部暈倒,隻是好在沒出什麼大事情,薑皇後安慰了幾句就不了了之了,畢竟宮中是非之地,這樣的事情比比皆是。
這場宮宴看起來有驚無險,實則背後的波雲詭譎早已暗潮洶湧。
傅禹修是一路抱著沈若嫿回來的,就算送進了將軍府也不肯離開,就這麼失神地站在沈若嫿的房間門口。
青竹察覺到今晚好像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是什麼呢?
手中解開小姐的緊緊包裹的披風,眼裡看見的場景差點讓她失聲叫出口,反應過來之後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嚇得跌坐在地上。
“小姐怎麼會這樣”
小姐不整的衣衫實在太過刺眼,身為女人她一下子就想到了那種可怕的可能性。
猛然脖頸間一涼,一把鋒利的匕首就這樣無聲無息地靠在她的肌膚上,傅禹修拉長的影子覆蓋在青竹背後。
“今天的事,不要說出去,否則”
否則什麼他沒有說出來,但是青竹毫不懷疑他有的是辦法會讓自己永遠閉嘴。
“奴婢哪裡會多嘴,隻是我家小姐可怎麼辦,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她現在的每一句話都像鋒利的刀子剜在傅禹修胸口,深吸一口氣來讓自己儘可能地平靜下來:“沒發生什麼,隻是太子意圖對嫿嫿不軌,我及時趕到”
這是他恢複說話以來說的最長最流暢的一次,但是依然覺得不夠,強製使自己鎮靜下來,以一種儘可能平靜的聲音說:“你不要聲張,對嫿嫿名聲不好。”
青竹聽他這麼說,也是瞬間放心下來,想來也是,她們到的時候確實是看到三殿下趕到了,想來也是有驚無險,趕緊搽乾淨眼淚連連點頭。
“不會的,小姐沒事就好,今天真的謝謝三殿下,大恩大德將軍府無以為報!”
青竹跪在地上向傅禹修狠狠地磕了幾個頭,才反身過來照顧沈若嫿。
隻是她哪裡看到,身後的傅禹修雙拳緊緊撰起,幾乎是踉蹌著走了出去。
薑皇後再看到太子傅禹明已經是第二天,東宮的護衛將他帶回來,臉上赫然掛了彩。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弄成這樣子?你是太子啊,誰敢對你動手!莫不是宮裡混進了刺客?”
薑皇後看著他淤青的鼻梁,還有脖子上那一圈掐痕尤其地明顯。
傅禹明抹了一把,不在意地笑笑:“母後不必擔心,小傷而已,昨夜和傅禹修發生了點衝突,互相動了手。”
薑皇後瞪眼,“放肆!他什麼身份敢和你動手?本宮看他是活得不耐煩了,一點尊卑都沒有”
傅禹明卻好像沒聽到喋喋不休的薑皇後接下來的話,思緒早已經飄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