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他不再是那個軟弱的小啞巴,也不是那個體弱多病的廢物,他的眼裡是對獵物冷漠的鎖定,好像誰敢擋他就是死路一條。
“你乾什麼....”
沈若嫿也隻來得及說這麼一句,胳膊一沉,自己竟然就被他淩空扛在肩上,幾個起落就已經飛身上了屋頂。
耳邊剛開始還能聽到彆人的驚呼,下一刻就被呼呼的風聲給淹沒了,沈若嫿就這樣被他扛著奔出了好遠,逐漸把東宮的人甩在身後。
他的肩膀真是單薄,沈若嫿能感受到瘦削的骨頭把自己磕得有些疼,這段時間他又瘦了很多。
她這走神的功夫,傅禹修已經停了下來,把沈若嫿放下。
“這是......”
沈若嫿一看左右,這裡不正是出都城的城樓上,下方熙熙攘攘的人流在穿梭著進進出出,這裡倒是安靜。
傅禹修看著她,指著下麵開口:“這裡,我站了七年!”
沈若嫿意識到了什麼,再看下去,沒錯,這就是出城的東門。
七年,不正是父兄戰死,自己真正扛起沈家的時間,那時候將軍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落在自己肩上,幾乎每天都需要進進出出奔波,這東門是將軍府出城最近的,自己從這城樓下經過的次數也不少。
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在心裡呼之欲出,沈若嫿卻不敢去相信,七年,難道他......
“沒錯,我等了你七年!你看看,你好好看看這是什麼!”
沈若嫿被他按著頭靠近那城牆,上麵有一塊很明顯的凹陷,似乎是被人常常撫摸導致,一瞬間,一個靠在城牆上翹首以盼的傅禹修和眼前人重合。
隻是現在的他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沈若嫿從未想過會在傅禹修身上露出這樣一麵,一種偏執的可怕讓她覺得眼前人徹底地陌生起來。
“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招惹我,不然,你會負不起這個責!”
沈若嫿想退,他的眼睛裡像是住著一隻可怕的獸,此時張牙舞爪要將自己吞沒,可她背後就是城牆,退無可退。
“小啞巴,你冷靜一點......”
“不要這麼叫我!”
他厭惡這個稱呼,他厭惡過去的自己!
沈若嫿隻感覺腰間被緊緊禁錮,人就已經到了傅禹修懷裡,鋪天蓋地的吻朝她壓了下來,他極其霸道地按著沈若嫿,一時間竟然使不出力氣將人推開。
唇齒糾纏,再沒有半分昔日的柔情,有的隻是宣示主權一般的占有,帶著傅禹修滔天的憤怒和恨意,似乎能掠奪她的靈魂,霸道得能衝昏沈若嫿所有理智。
“唔唔.....不!”
沈若嫿推他,打他,身上人卻好像感覺不都疼痛,絲毫不為所動,他指節分明的大手托著她精致的下巴,強迫她承受自己。
這一刻好像萬籟俱寂,又好像山河呼嘯,終於歸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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