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她的真正目的才顯露出來,為什麼被抓住軟禁在這裡她也不慌張,因為她早就想好了對策。
幾個安虞的細作麵如土色,她們公主做的事情也算天衣無縫,可是現在在這個沈家小姐的麵前,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她們毫不懷疑如果不是把她軟禁起來了,現在安虞的大事早就被她給破壞了。
“彆聽她胡說八道,再怎麼樣你現在還不是在這裡什麼也乾不了,彆以為恐嚇我們幾句就能有什麼改變,沈家早就不是你一手遮天的日子了。”
一個提著一把劍的男人從旁邊的廊柱後轉出來,冷著臉看沈若嫿,他是曜月公主的親信,也是這次被派來宣朝監督沈若銘的人,在他眼中宣朝的這些人都是隻會窩裡鬥的蠢貨。
沈若嫿拍拍手站起來,看著這個帶著很明顯異域樣貌的男人,用同樣輕蔑的語氣說:“沈家不是我一手遮天,但是也絕不會是你們這些外族人能指手畫腳的地方,知道本小姐為什麼現在還有功夫和你們在這裡廢話嗎?”
那人心裡就是一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裡緩緩浮起,他看沈若嫿的笑臉中有一種莫名的深不可測,好像這個女人什麼時候都是這樣讓人看不透。
“你什麼意思?”
他們一直把沈若嫿軟禁在這裡,現在外麵事情的發展全都是按照他們預想好的那樣,安虞和百夏結為同盟,對宣朝施壓,要他們俯首稱臣,每年上供糧食金銀,百夏也答應了要替公主解決朝中動亂,一切都這麼順利。
“什麼意思?當然是破壞你們的計劃了,不就是顯然沈家軍去和百夏硬碰硬,除掉你們的心腹大患,以後好方便你們安虞國騷擾邊境嘛,你家公主的如意算盤未免打得太好了。”
她從一開始懷疑哥哥之後,查的就是安虞國,很快就發現這個新上任的曜日公主野心勃勃,根本不像彆人以為的那樣一個弱女子鎮不住朝中亂局。
她之所以縱容那些人挑戰她,不過是想掩人耳目,在安虞國培養自己的兵馬,等到時機成熟,借助外力不費吹灰之力解決國中的亂局,而她自己的權力也已經完全成型,可以和宣朝百夏任何一個國家對峙。
她現在不過是接著朝局混亂打掩護而已。
“如果不是我們立場不同,而她又利用了沈家,我其實真想看看這位心智如此厲害的曜月公主,不管當年她出於什麼目的從戰場上救的我哥哥,但是對我們沈家來說也算是恩人。”
不過這份恩情也就到此為止了,她可不是那種矯情的人,既然人家都下戰書了,自己家也該有所表示才對。
“你們也彆在這裡盯著我了,我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你們公主的計謀我已經派人寫成密信傳給了該知道的人,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天,也該有些動靜要鬨出來了。”
她笑笑,繼續坐回自己的椅子,她那天在去見二哥的時候就預感到了事情不簡單。
所以把自己調查到的秘密寫成密信給了手底下的人,一旦發現事情不對勁,就把這些消息送到邊疆守將的手中,其中有沈家一直的對頭孟家,也有百夏心心念念還打算和安虞合作的瑜彥父子,當然,傅禹修是早就收到自己飛鴿傳書的。
“孟家從來貪生怕死,是不會眼看有陰謀還會自己衝上去的,我猜你們公主的算盤要落空了,至於百夏知道這個消息會不會一怒之下為難你們公主,這個我可就沒想到了,畢竟是她先不義在先的,我不過是以牙還牙而已。”
那人已經完全憤怒地瞪著沈若嫿,他早就知道這個女人會壞事,沒想到她竟然做得如此決絕,這哪裡是告密,分明就會讓公主的計劃功虧一簣,要是現在沒有了百夏的支持,安虞朝中的那些叛賊就會立刻對失去依仗的公主動手,這是把她推向腹背受敵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