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嫿先說了比較簡單的,等到以後確定了杜家是可以信任的之後,自然再加大合作。
杜陵點點頭,心照不宣地以茶代酒敬了沈若嫿一杯,他早就知道這個女子不是簡單人,這麼多年在她的掌管下將軍府不僅沒有衰敗,反倒是積攢了大量的財富,這點與手腕不無關係。
“最後,我還想問你一件事,你和傅禹修是怎麼認識的,剛剛你說和他也有合作,難道他不僅僅是在都城是個小透明嗎,這點我倒是很好奇。”
杜陵笑笑,他剛剛無意間的透露,不過是在試探沈若嫿知不知道傅禹修真正的身份,現在看來,傅禹修對她還是有所隱瞞。
“你和三殿下真是般配,都是一樣的謹小慎微。
杜家在外行商的時候,也常常遇到一些麻煩,但是其中有一家商號,一直黑白通吃,不管是在百夏還是在安虞,甚至是一些荒涼的塞外,他們始終都是很強的勢力,連杜家也自愧不如,你猜這背後是誰在主導?”
不用說沈若嫿都猜到了,當時他們在百夏被困住的時候,傅禹修沒有半點慌亂,也說了他有細作偽裝成商隊在百夏,當時沒想到有這樣的實力,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那些人應該隻是他手底下的一部分人。
“那他,豈不是積攢了很多的財富,比起你們杜家又如何呢?”
杜陵哈哈大笑,這女子還真是直接了當啊,這樣的話隨便就問出來了。
“如果說杜家隻是純粹的商賈之家的話,三殿下可就算是什麼都有所涉獵了,他背後的唐容一族一直隱蔽地在各處活動,不僅僅是為了行商掙錢,更有招兵買馬的手段,安南侯這麼多年一直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但是就是沒辦法被徹底鏟除,他在背後的運作可見一斑。”
杜陵沒想到傅禹修連這些事情都瞞著沈若嫿,現在說出來有一點自己的私心,他想看看沈若嫿在知道傅禹修一直在騙她之後會是什麼反應,因為在外界傳言中他們兩人隻是因為利益走到一起。
如果這一份利益都是建立在不信任上的,想必也長久不了。
出乎意料的,沈若嫿雖然意外了一下,但是表現得還算平靜。
“他有自己的打算,也有不告訴我的理由,再說了,沈家也有很多秘密隻有我能知道,告訴彆人隻會增加麻煩,既然他一直都在為唐容一族謀劃,自然也有他的道理。”
站起來行禮,沈若嫿笑了笑,“很高興你今天告訴我這些,剛剛說的那些事我回去會好好理一個清單出來,到時候和邊境專門負責這件事的人打好招呼,護送你們在邊境行商,至於價格嘛,想來杜公子家大業大,也不會在乎這點蠅頭小利。”
話說到這份上,杜陵也不好再繼續試探下去了,沈若嫿對於傅禹修,怎麼說都是比他這個萍水相逢的人更信任。
“小姐,三皇子殿下來了。”
恰在此時,門外響起青竹提醒的聲音,沈若嫿應了一聲,傅禹修就已經走了進來,這幾天他好像很忙,跟著安南侯在朝中走動,有時候還會有人去見他,沈若嫿去找了他幾次,就沒有再打擾了。
傅禹修的目光隻在窗邊端坐的杜陵身上停留片刻,便回過身來微笑著看沈若嫿,將手中一個油紙包遞過去給沈若嫿,“你喜歡吃的酥油糕,路過城門的時候,看到那個老婆婆還在賣。”
沈若嫿驚喜,沒想到他連這個都知道,的確,以前沈家總是有處理不完的事情,她有時候早上出城門,傍晚時分才回來,最喜歡在城門處有一個老婆婆那裡買這種香糯的酥油糕填飽肚子。
眼睛都笑成彎月了,沈若嫿忍不住握住他的肩膀笑道:“看來以前你真是喜歡在城門口偷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