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當初最後關頭暴露沈若銘的人就是曜月,她一封告密信遞到了在百夏做人質的傅禹修手中,讓他一早就對沈若銘產生了懷疑,最後連沈若嫿都知道了,這些事看起來天衣無縫,實際上隻要沈若銘慢慢去查,就會接近真相。
“他知道了又怎麼樣,為了他,我放棄了和百夏合作乾掉宣朝的大好機會,他就是不會心甘情願也沒關係,隻要他人留在我身邊就行了。”
曜月根本就不再理會身邊人的勸說,她和沈若銘的婚期就在十天之後了,成了親,以後慢慢相處有了感情,或者自己再為他生一兩個孩子,不相信他就不會回心轉意,還隻想著回去複仇。
下屬眼看勸說無果,也隻能悻悻地領命下去繼續監視宣朝。
直到高台上隻有自己一個人了,曜月才察覺到自己的手在微微發抖,是在後怕吧,剛剛自己在下屬麵前彆看表現得那樣的強硬,實際上她比誰都彷徨,不知道自己的決定對不對,如果有一天沈若銘背叛自己了,她簡直不敢想象自己會做出怎樣的反應。
“沈若銘,你不能背叛我.....”
安南侯知道了傅禹修封王又封地的事,他早就料到宣帝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眼看傅禹修就快要名正言順繼承將軍府了,又來這一出。
“沒事,你放心去蘭城駐守,把那些鬨事的人都收拾了,找個機會我讓人在朝中把你撈回來,要乾大事還是要到朝堂上來,待在封地像什麼樣子。”
他最近的身體是越來越不好了,就說這麼幾句話都咳嗽得不行,本來就不喜歡都城這種陰雨綿綿的天氣,總讓他想起不好的往事。
“不需要你插手,你從安南到這裡也有些時間了,早點回去吧,以後有什麼事傳信給我就行,用不著大事小事都親自跑一趟。”
沈若嫿第一次見傅禹修說這麼多話囑咐人,隻不過想起眼前人的身份,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安南侯顯然也很意外驚喜,其實他在傅禹修麵前一直都很小心翼翼,想要彌補他,又害怕傷害到他,終歸是自己年輕時候犯下大錯,讓他母親和外公一族都被牽連。
“夫君確實是關心侯爺,剛剛還讓妾身在庫房裡找了不少好東西給您補身體,既然不喜歡都城的天氣,就回去好好頤養天年吧,這裡有我們呢。”
沈若嫿適時在旁邊緩和兩人尷尬氣氛,她能感受出傅禹修對安南侯的矛盾心理,隻是理智讓他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情感罷了。
安南侯聽完也覺得有道理,自己一直在皇帝眼前晃悠,他能高興才怪,還不如早點回去在背後暗搓搓給兒子鋪路。
現在看他已經成家立業,娶了大將軍府的小姐,也算是了了自己的心願,昨日帶著他們一起去拜祭了長眠底下的雪容,她要是還活著,看到今天,應該也會很高興吧。
“我們兩家本就人丁單薄,如今宣帝在你們繼承將軍府這件事上又百般阻撓,唯一的辦法就是早點生下嫡子,也算是你們沈家血脈,那些擁護將軍府的人也好找到理由。”
臨走的時候,安南侯還是忍不住把自己的願望說了一下,他要是能在入土之前看到孫子,看到傅禹修有了自己美滿的家庭,他就是到底下去見雪容也不會覺得那麼慚愧了。
孩子?沈若嫿一愣之後臉上馬上泛起不自然的神色,紅暈漸漸爬滿了雙頰,尤其是在意識到傅禹修也看過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