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我等是朝廷特派來接手沈家營地的將領,陛下親自下令,你們算是什麼,到現在還在抗旨不尊,是想謀反嗎!”
孟於風身邊有人開口嗬斥,他們跟著孟家這些年威風八麵慣了,到哪裡不是前呼後擁,何嘗有被人拒之門外過。
“管你是什麼人這裡是沈家駐地,擅入者死!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那看守轅門的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夫長,但是這麼多年他牢記著一點,沈家的軍營無將領的詔令不允許任何人擅入,這是鐵一般的軍令,沈大將軍還在的時候說過,要是有人違背了這點,他們大可按照擅入者將人擊殺,不管來的是誰,出了事有沈家兜著,但是如果放人進來,守不住門就是守不住腦袋,這麼多年他可不敢把這件事忘記,
一上來就吃了閉門羹,饒是手裡拿著聖旨的孟家眾人也是麵麵相覷,孟於風搖搖頭苦笑,沈家這塊硬骨頭要是這麼容易就啃下來的話,這麼多年他們的嘔心瀝血就都是白費了。
隻能自己下馬來,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和善:“本將確實是奉皇命來沈家軍中,還請這位將軍通報一次。”
他的神色看不出半分剛剛被拒絕的尷尬和憤怒,不愧是隱忍多年的人,能讓孟家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都城世家做到今日的地步,他可不是什麼沒腦子的武夫。
“將軍出去巡防去了,這幾日邊境不太平,沒空見你們。”
既然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守衛們也不好再繼續不管不顧,隻不過一個個都是十分的倨傲,那位為首的小隊長更是直接一句人不在就想把他們轟走,好像在自己麵前的不是手握重權的孟家大將軍,而不過是一個試圖闖入營地的外人,這裡是沈家的地盤,他們能夠囂張。
“我看你是故意不去通報,安王這是什麼意思,我們都是朝廷派來收編沈家的,他這樣避而不見難道還能解決問題不成,沈家早就死絕了,現在還留著一個大將軍府的名號不過是朝廷體恤沈衡那廝,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又一個隨從不耐煩地在孟於風背後叫囂起來,他們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
“你說什麼?有膽子再說一遍!”
他話音剛落,這些周圍的沈家將士一個個都紅了眼,慢慢向他靠近過來,眼中的殺意湧向這群膽敢羞辱到沈家軍營門前的人。
他們的大將軍,他們奉為神明的沈家軍,竟然被這群隻知道勾心鬥角的酒囊飯袋如此羞辱,士可殺不可辱,他們也曾經是有血性的好男兒,此時怎麼能忍受這樣的嘲諷。
“就說你們喪家之犬怎麼了?沈家早就該退位讓賢了,連個男人都沒有了,不過是還憑著一個女人支撐,有什麼資格還在這裡霸占著大將軍府的位置,你們不過都是烏合之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