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嫿想到她看到的那些場景,雖然表麵上唐容一族是罪人,是無家可歸的流民,但是真的是這樣嗎?傅禹修統領下的唐容族人在他的封地陽奉陰違,不斷地進行著私底下的擴張,表麵上依舊以無家可歸的罪民身份作掩護。
這樣一想又有很多端倪,傅禹修曾經也說過他為了保護那些唐容的族人不得不進行著在各國經商打理人脈的事情。
但是他的勢力就連杜陵這樣專門走南闖北的大商人都感到忌憚,可想而知不僅僅是簡單的經商,更何況安南侯這個人始終是朝廷看不透的謎題,很多不為人所知的事情也許都是他在背後操縱。
“你難道就不好奇他為什麼能安然無恙從凶殘地白夏人手中安然無恙地回到都城嗎?如果不是他們本就是盟友,又怎麼會連邊境都給他大開方便之門。”
其實之前他也不是很確定,但是經過這件事之後他慢慢意識到傅禹修也許並不像想象中的那樣一無是處,也許在他的謀劃中宣朝根本就不值一提,後來對於安南侯的監視越來越嚴密,終於讓他發現了不得的秘密。
安南侯當年可是宣朝的叛臣,為什麼到最後父皇隻是封了他一個侯爵的地位息事寧人,任由他這麼多年在宣朝的西南方為所欲為?如果不是父皇都忌憚的勢力讓他不敢對唐容一族動手,憑著傅禹修和方辰這麼多年的忤逆,早就夠他們死上個百八十回了。
正是因為這種無力感讓他開始意識到自己麵對的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傅禹修已經不能僅僅說是宣朝的死對頭白夏勾結,他對於那個傳說中不管政事,大事小事都當甩手掌櫃的白夏王也許都有著超一般的掌控。
後來通過杜陵又知道了不少關於虞彥郡王父子的事,他的猜想才漸漸得到佐證。
原來所謂的白夏王早就被各方勢力架空了。他現在之所以還坐在白夏君主的帝位上,全都是靠著唐容一族在背後支持,虞彥父子當然不會甘心他們白夏被一個外族人操控,所以白夏的眾多貴族這麼多年來互相征伐吞並,等著的就是這塊遮羞布被撕下來的那一天能夠擁有更好的地位,在傾覆的白夏朝中有一個稱霸一方的資格。
而造成這一切的背後主謀,竟然就是一個宣朝不起眼的皇子,一個所有人眼中的廢物,他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緊緊抓住了白夏王的命脈,將他操控成自己的傀儡,隻要是他開始動手,白夏一定會在很快時間內分崩離析。
這就是傅禹修的可怕之處,他明明早就可以覆滅一個離心離德的國家,卻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不在乎的樣子,任由自己去做了白夏的人質,去騙取沈若嫿的信任。
“他隻是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得到你的信任,得到你們沈家的兵權,百夏王早就眾叛親離,手中沒有任何可以拿得出手的權勢和那些親王抗衡,全都需要聽從傅禹修的操控,唐容一族這麼多年表麵上看起來四處為家,實際上不管是在安虞還是在白夏都是暢通無阻,能做到這一點的人怎麼會僅僅隻是一個簡單人,他從一開始都是存著利用你,欺騙你的心思”
“他是騙我的?一開始就在欺騙我,怪不得我一直覺得他對於去白夏做人質那麼輕描淡寫,那麼快就能從白夏回到宣朝,他怎麼騙我這麼久的,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走漏一點風聲,當真是,好算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