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夫人抬了抬頭“行了,你們兄弟有話就說吧,娘就不打擾你們了。”
待顧夫人離去,顧行之道“三弟,你可叫我好找。”
昨日他被木叔拉扯回來之時,三弟早已歇下,他隻好忍著心中要問的事情,今日一早變去三弟院中尋找,卻不見人影。
“二哥,我知道你要問什麼,關於溫樂師的死對吧?”
“對的三弟,你都知道了?”
“早上聽說了一點。”
顧易揉著眉心,他聽聞宋歸塵被關進了府衙大牢,還是以謀殺溫言的罪名關的,一心都在如何去救宋歸塵身上,還未來得及思索殺害溫言的真凶。
此時知道宋歸塵不會有什麼危險,心定了下來,才開始捋著溫言之死的相關線索。
隻是一切畢竟都是道聽途說,並沒有親眼所見,因而線索紛繁,一條明晰的都沒有。
“三弟,那你有什麼發現嗎?你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對不對?凶手究竟是誰?”
顧易無奈地看著顧行之“二哥,我是人,不是神仙。”
就算要查真凶,也得給我些時間吧。
顧行之垂眸,不好意思地撓頭“是我太心急了。”
顧易這才注意到他左臉上有幾條明顯的抓痕,似乎是與人打了架,還是個女子?眼下青黑一片,顯然是一宿沒睡。
死者溫言是他這些年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平常學什麼都不上心的二哥,巴巴兒追到六藝坊專心學琴,就是為了和接近溫樂師,如今她死了,顧易能想象得到,二哥的心裡有多難受。
“二哥,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出真凶,替溫樂師報仇的。”
“嗯。”顧行之有些更咽,
顧易道“據目前我所知,溫樂師是八天前,也就是六月初五那天收到家中老母病重的消息,向六藝坊坊主提出要回家。那麼關鍵在於,是誰告知的溫樂師這個消息?”
“對的,昨日小妹也是這麼說的,隻是最後見到溫姑娘的車夫被官府的人抓去了,我們無法問到有用的消息。”
“小妹?”顧易扭頭看向顧行之,“你還將小妹也扯了進去?你臉上的撓痕不會就是小妹抓的吧?”
“哎?不是!”顧行之忙捂住左臉,捶足頓胸,“本來是要直接找你的,這不是因為你還在養傷嘛……”
顧易無奈搖頭“罷了,沒出什麼亂子就好。”
“當然沒出什麼亂子,有我在,能出什麼亂子?”
顧易無聲地看了他一眼,就是因為有你在,才會出亂子。
隨即回到案情上來,顧易緩緩道
“一個暫且不知姓名的人,告知溫樂師溫母病重的假消息,而溫樂師毫不懷疑,當即告假回家,說明此人與溫樂師相熟,並且此人還知道溫樂師家中之事,最起碼這個人的話,溫樂師不會懷疑,要做到這一點可不容易。二哥,你經常在溫樂師身邊,她都與什麼人相熟?”
顧行之皺眉思索,繼而道“溫姑娘一向麵冷,與六藝坊中的其他樂師都不甚親近,即便是我,也是我厚著臉皮在她身邊,她才無奈由著我去……”
說著,顧行之驚呼一聲“難不成是柳逢春?”
若說溫姑娘最聽誰的話,無疑是柳逢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