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她進門胡紅梅就視她為階級敵人,無風都要攪起三層浪,讓她在婚姻路上披荊斬棘,乘風破浪,不吹枕頭風是她最後的善良。
胡紅梅被漠視,怒不可遏,“你信不信我讓我爸把你和你那個拖油瓶趕出去?”
蘭淑芬繼續聽而不聞,她不想跟狗吵架。
胡紅梅想。
她一溜煙跑下去對蘭淑芬揚起了巴掌。
蘭淑芬瞳孔一縮,以閃電般的速度後退了好幾步。
胡紅梅用力過猛,一頭栽在蘭淑芬腳邊,她眼角餘光發現胡慶推開大門進來,立即對蘭淑芬磕起了頭,“阿姨,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蘭淑芬看著一臉盛怒的胡慶大踏步走過來心頓時涼了,這麼多年努力還是換不來他的信任。
胡紅梅竊喜。
蘭淑芬母女馬上就會被趕出去,以後這個家是她的天下。
胡慶走到胡紅梅麵前把她扶起來,“你好了?”
“好了,爸你彆生阿姨的氣——”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胡慶一巴掌拍飛了。
“淑芬是我媳婦,不是家裡的保姆!”
胡紅梅撞到樓梯扶手上,胳膊鑽心的疼,恨得牙根癢癢。
這一巴掌打掉了胡紅梅親情的束縛,從此之後她放開手腳瞎搞胡搞。
胡慶把一臉詫異的蘭淑芬拉到沙發邊,把她按在沙發上,“昨天才回娘家,咋不多待幾天?”
“我說動了大哥去跟黃老板交涉,給公司打電話你秘書說你不在我就回來了。”
胡紅梅害得自己兄弟坐牢,也害得自己丟了生意。
媳婦不但到處為自己奔走,還回娘家求那個油鹽不進的大舅哥,規勸自己不要清理門戶。
這些年胡紅梅有機會就給媳婦上眼藥,沒機會創造機會也要給媳婦上眼藥,媳婦從不解釋,但他不是瞎子。
胡紅梅剛能動彈又在家裡折騰,她真的是競爭對手派來的臥底。
“替我謝謝大舅哥,不必去找姓黃的。”胡慶徑直上樓。
今天他收到一封電報,收果業,為道義!
胡氏果業踢開那兩個蹩腳的兄弟大刀闊斧的前進,現在是他名下最賺錢的企業。
黃豹子搶了自己一單大生意,還想搶自己的胡氏果業,一個省城不入流的小老板他白日做夢。
根據厚黑學第一定律,不起眼的小人物敢吃掉比自己強幾百倍的企業,排除個人精神失常的因素,唯一的結論是有人指使。
可惜胡慶不懂。
胡紅梅憋了一肚子火去醫院包紮後,想起趙建國在城裡預定了建材。
市裡賣建材的她基本都認識,拉不下來趙建國,給他找點麻煩也能解解恨。
她先到胡慶名下的建材店去查問,沒想到趙建國預定的正好就是她家的建材,胡紅梅喜上眉梢交代店長,“這批建材扣下,回頭我要用。”
“胡經理,這不太好吧,趙建國同誌付過定金的。”胡紅梅不懂裝懂,仗著老板閨女的身份到處指手畫腳,現在把手伸到建材這邊來了,他得給老板彙報一聲。
“房店長,我爸沒兒子,以後公司自然由我這個原配生的女兒繼承……先入門為大,跟我作對沒有你的好果子吃,那批建材少一塊預製板,我要你好看!”
“我明白了。”房店長暗暗歎氣,胡紅梅這麼搞下去建材店早晚要黃,他得掂量重新找工作。
這還差不多,胡紅梅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