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建國看了她一眼,“你大姑!”
“原來是她啊,我以前都沒見過。”霍寧前陣子就聽說她大姑要來,咋現在才到。
趙建國一邊回應熱情萬丈的村民和工人打招呼,一邊給霍寧解釋,“她上次過來的時候在火車上被小偷扒了兜子,回去借錢過來看你,還把她大閨女帶來了,聽她的口氣要住一陣子。”
霍寧頓時一個頭八個大,不太能接受極品親戚住我家這個事實。
劉大春看到霍寧,老遠朝她招手,“霍寧,這裡這裡!”
“哎,來了!”霍寧跟著趙建國過去赫然發現昨天在辦公樓遇到的那個中年男人也在,她是男方家親戚?
婚宴很快開始了,新郎新娘過來敬酒。
甄彪一臉喜色,穿得也很喜氣,一身紅西裝,搭配紅領帶,紅腰帶。
人如其名,彪呼呼的!
排金花臉上看不出來愁緒,但也沒有多高興,畢竟是被人挾製結婚的……
不過施碧瓷很開心,不停的給雲朝霞夾菜。
桌上全是硬菜,桌上擺了兩瓶茅台,這個時代農村最高規格的喜宴也就是這樣了吧。
一個二婚搞得這樣隆重,雲朝霞真是有心。
吃了這頓酒席,排金花和甄彪結婚的事情就算坐實了。
農村吃酒席比扯結婚證更有說服力,很多人不扯證辦個酒席就算結婚了,94年之前這種事實婚姻也受法律保護。
趙建國來晚了,被二太爺幾個灌了不少酒。
劉大春想幫忙,讓三姑奶看得死死的,還挨了一頓教訓。
成年人的遊戲,霍寧不參與,她一邊瓜子吃,一邊看新郎新娘敬酒。
不是她喜歡吃彆的,是她不敢吃彆的,隻好逮著瓜子吃。
甄彪敬酒敬到那個中年男人那裡特彆高興,一巴掌拍在男人肩膀上,“來,各位老少親朋認識一下,我親姐夫,我表姐的男人,方卓平。”
霍寧被嗆了一下,我的個神啊。
舊愛、新歡,正宮、小三,仇人齊聚一桌,堪稱年度大戲。
老天爺似乎覺得還不夠熱鬨,又送來了一個人。
“喝酒怎麼能少得了我的份兒。”一個黝黑的男人從隔壁桌上拿起一個酒杯,走到甄彪身邊,從他手裡拿走茅台,給自己斟了一杯酒。
甄彪十分高興,跟男人碰杯。
排金花如五雷轟頂,他,他怎麼會來這裡?
霍寧發現排金花的臉色不對,那個男人是誰?
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扭頭發現七牙站在身後。
霍寧喜出望外,起身跟著七牙離開。
趙建國連忙跟上,還拽走了劉大春。
離開施家沒多遠,趙建國追上霍寧,“丫頭,我們剛才喝的酒有問題。”
霍寧心裡咯噔一下,他們喝的不會是施碧瓷櫃子裡的那瓶茅台吧,江璟送去化驗那酒裡……
趙建國的狀態很不好,臉頰緋紅,眼睛通紅。
劉大春更糟糕,神誌不清胡亂脫衣服。
那一桌還有不少人喝那瓶酒,霍寧管不了那麼多了,悄悄招呼七牙和餘舟攙扶他們離開現場,馬上送去市裡醫院。
等他們離開後,霍寧悄悄出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