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口氣吃了那麼多牛肉,比旁處多墾些田來也是應有之義。
更卒能得賞賜,你便罷了吧。”
黃品一挑眉,故意裝作不滿:“您這是怪罪我沒給留牛肉是怎麼著。
有一半的牛是我的,又開了那麼多田出來,憑啥賞賜沒我的份。”
李信沒好氣的回道:“有一半是你的,那也有幾十頭牛是軍中的。
而那些牛即便是一月吃上兩次,也能吃上半年。
你一股腦的都給吃了,剩下的半年難道還能真一點葷腥沒有?
我不得另外調撥牛羊過來?
你怎麼好意思與我還要賞賜。”
黃品眨巴眨巴眼睛,“我可沒說過一下全都給吃了的話。”
頓了頓,黃品覺得眼下九原這地方不管商業還是農業都還不發達。
而且他又不缺錢,得了賞賜沒有再給調撥牛羊劃算。
應過之後立刻改口道:“那就按您的心思來,隻要還給調撥肉食,我不要賞賜也行。”
李信嗤笑一聲,“調撥肉食的事先不提,聽你的意思是牛肉沒一下都吃掉。
先跟我說說你是換了哪種吃法能吃的這麼長久。”
目光不善的瞥了一眼黃品,李信繼續道:“若是不說實話,後果你自己擔著。”
黃品有點後悔嘴快了。
搞不好又要少吃上不少的牛肉。
可想到將牛肉做成肉鬆的事早晚也是瞞不住。
黃品隻能解釋道:“很簡單,將肉煮熟搗碎,再放鹽煸乾。
密封的好了放上半年不成問題,若是多放鹽,存放的會更久。
吃的時候或是與米糧一起蒸煮,或是做麥食夾到其中。
味道是差了些,看起來也比原來少了很多。
可好歹也是吃肉,且從中得的力氣少不了多少。”
“這與醃肉和醬相差不大。”
低聲呢喃了一句,李信朝著黃品揚了揚下巴,“待會兒給我弄些來嘗嘗。
牛的事到此為止,現在說說鐵器的事。
安登這有烏薪有鐵石是不假,可冶鐵出來你總要報給我個數目。
不能你們離得近,又出些力便隻顧著安登自己。
況且又聽了你的謀劃,春季都在墾田。
九原一共置了三十縣,總該農器上差得不要太多才行。”
黃品對李信的質問絲毫不慌,攤攤手道:“當初冶鐵的爐子你是眼見著壘砌的。
怎麼改製的您也知曉。
燒烏炭的法子更是仔細給您講過。
陰山連綿千裡,有鐵石有烏薪的之處多不勝數。
您不安排人手去尋找,非要可著安登一隻羊薅羊毛?
再者,從燒烏炭到冶鐵的法子都寫了簡書給傳到九原。
您跟幕府溝通不暢,更怪不到我們安登。”
李信被黃品噎得差點背過氣去,緩了一好會兒才怒聲道:“九原縣現在除了二十幾頂帳篷有什麼?
我從安登離開的時候,更是告訴過你要去各縣巡視。
你往九原縣傳信,說不是誠心拖延,鬼神都不信!”
說到這,李信氣得揉著額頭怒吼道:“離了我眼皮子你小子就起幺蛾子。
還有你隻顧一地的心思實在太讓人失望!
今後九原治所就換到安登!
我看你這棵樹木還怎麼長歪,敢偏一點就給修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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