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都尉品?”
黃品入營剛從馬上跳下來,身後就傳來了一道不客氣的詢問聲。
不過能這樣問話的除了李信這個大佬不會有彆人。
黃品沒有任何不滿,立刻轉身行禮道:“都尉品,見過隴西侯。”
李信擺擺手示意不必多禮,上下仔細打量了一陣黃品,微微頷首道:“倒是有些人樣子。”
頓了頓,李信向前邁了兩步,抬手在自己與黃品的頭上來回比量了兩下,十分滿意道:“個頭與我相當,天生就是衝陣的料子。
聽聞你隻夜戰過一次,縱然心中有兵法萬千,陷入陣中如何鏖戰肯定是有所欠缺。
我眼下雖已經離開軍中,可當年每戰必衝在前麵。
對於鏖戰那是頗有心得,弄些拿手的飯食與我,我便教授……”
“咳…咳…”
李信帶著蠱惑的言辭還未說完,一旁突然傳出白玉的咳嗽聲。
李信頗為可惜的咧咧嘴角,馬上改口道:“白玉乃我世交後輩,你若是敢有負於她,我可不管你是什麼都尉不都尉,立沒立什麼大功,保準打得你下不得床榻。”
不等黃品回話,李信轉身故意對白玉擠了擠眼,邊往營外走邊調侃道:“不耽擱你們說情話,我在出去轉悠轉悠。”
望著身高與自己不相上下,可窄袖的袍子下鼓鼓囊囊,很明顯全都是腱子肉的李信離開的背影,黃品突然感到一陣牙疼。
李信要教他鏖戰經驗是真是假他不好判斷,但是對白玉的護愛那可不像是客套話。
如果不拚命,白玉的武力值收拾他就已經綽綽有餘。
現在但凡是在軍中有些聲望的,都特麼是白玉的娘家人。
這比後世時有十個小舅子要悲催多的多。
過日子沒有舌頭不碰牙的,彆說跟白玉動手,估摸聲音大點都是極為危險的舉動。
難怪王昂這貨不敢跟白玉叫板,恐怕這才是真正的原因。
“彆聽隴西侯嚇你,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
白玉與黃品相處了半年多,通過表情多多少少能看出些黃品在想什麼。
走過來低聲安慰了一句後,抿嘴笑了笑,繼續道:“他若是敢動手,我會幫你。”
美眸瞟了一眼黃品,白玉用極低的聲音道:“況且夜裡哪次不是你欺負我,可曾有我欺負你的時候。”
黃品被白玉奔放的安慰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微微搖搖頭,將這些家長裡短的事先拋在腦後,朝著李信離開的方向努努嘴道:“這位是抽了什麼瘋,怎麼突然來這了。
還有你急著讓我回來,可話還沒說上幾句,你由他自己出去轉悠了?”
白玉臉頰微微一紅,“我哪裡讓你急著回來,不是讓王靈告訴你先可著正事忙。”
盯著白玉的俏臉看了一會,黃品咂麼出些意味來,“你這是在跟隴西侯炫耀?”
白玉美眸翻了一眼黃品,底氣不足道:“誰稀罕炫耀你,真是不知羞。”
忍不住抬手在白玉臉頰上捏了捏,黃品嘿嘿壞笑道:“我說炫耀的是我了嗎?你這是不打自招知道嗎。”
看到白玉的臉頰變得更紅,黃品放下手道:“知曉你的心意,定不會負了你。”
“想負我,你要先有膽子才行。”
抬手撫了撫發燙的臉頰,白玉不滿的噘著嘴道:“心裡知道就好,非要說出來讓人難堪,真是討打。”
將手放下,白玉美眸中閃過一抹擔憂,輕聲道:“按日子算,郿縣那邊的回信該到了,可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有些擔心會有什麼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