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超雖然知道黃品是在說笑,但架不住黃品在父親麵前比他這個真大兒還要真大兒。
擔心搞不好父親真會這麼安排,李超趕忙擺手道:“你可彆坑我。
我不但跟你一樣已經成親,就連你大侄子都三歲多了。”
“瞧你那副樣子。”翻了一眼李超,李信氣哼哼地繼續道:“你以為那胡女是誰都能看的上的?你就是倒給人家那麼多牲畜人家都不會乾。”
李超即便是習慣了李信丟出的嘲諷技能,但這次他是被黃品給硬拉過來的,很有種無妄之災的感覺。
不敢反駁李信,隻能用無比幽怨地目光看向黃品,一副都怪你的樣子。
李超被這樣貶損,黃品也覺得過意不去,看到丟過來的目光,立刻開口勸慰道:“好端端的您總罵大兄做什麼。
再者大兄是那種受鼓舞才會發揮出乾才的那種人。
您總是這麼斥責他,隻會讓他遇事愈發沒有主見。”
李信撇嘴道:“少替他開脫,讓月氏王女甘當女奴,那是誰都能做到的?
他既然當真,就是有那個念頭,沒一點自知之明。”
再次瞪了一眼李超,李信擺擺手道:“不說他,不然越說越氣。”
朝著屋舍努努嘴,李信對黃品詢問道:“你這嚇唬的有些太過頭。
若是她不應了你的要求該怎麼辦。
即便是真應下來,你還真打算讓她把那個王男給弄死?
如果真是這樣,眼下是對咱們有利,今後那胡女怕是不太好控製。”
塔米稚能不能答應,黃品也沒什麼把握。
越是聰明且有野心的女人,越是覺得能掌控一切,走得每一步都有可能出乎預料。
方才塔米稚在屋內的表現就是最好的例子。
前後也就幾分鐘,突然就從發狂轉變為獻媚。
很難說是真因為崩潰所致,還是表演的成分更大。
另外塔米稚禦下與提前量也確實很厲害。
在祈福塞的時候那是通過下邊的月氏人驗證過塔米稚所說的那些話的。
可結果很多事情上還是被塔米稚與那些月氏人給騙了。
而且平心而論,黃品也不太願意與這樣的人打交道。
他本身就不是什麼玩弄心計的高手,是坐到了這個位置上,不得不屁股決定腦袋。
還有謀劃月氏是他賤嗖嗖提議出來的,套用句後世的話來說‘自己約得炮含淚也得打完。’
很多手段隻能憑借後世獲取的爆炸性信息中篩選出來一些照葫蘆畫瓢的用一用。
但凡畢勒葛隱性的地位能再高一些,他都不會選擇塔米稚。
不過從中也並非沒有收獲。
一是可以確定那兩千多月氏人就是塔米稚的本部。
提的第三點要求可以起到離間與分化的作用。
塔米稚想要爭王位,將更加依仗大秦。
第二個收獲就是對人性有了更深的理解,或者說是從中得到了警醒。
這世上就沒人甘願伏低做小。
即便是體量不大的勢力也不會被勢力大的一方幾句話就給擺平,甘願充當打手與炮灰。
不能被史書上對外擴張時那些寥寥無幾的幾句話給迷惑。
後世網絡的調侃一點沒錯,華夏能有那麼廣袤的基本盤怎麼可能是充話費得來的。
記載的少不意味著準備工作以及謀劃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