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親疏遠近,沒人比他更清楚了!
卻說昨日清遠侯府因為林晚月一事鬨得沸沸揚揚,什麼冒領功勞,什麼冊封縣主,什麼皇氏圍獵的,很快就像一陣風一樣刮過了京城。
真是被人好一通添油加醋。
林晚月這段時間不出門都曉得外人是怎麼嘲笑她的,乾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寫女德女戒。
但林昭昭就不一樣了。
好容易打發走北戎的小殿下,讓人歇了恩將仇報求取她的心思,把人送回北戎。
竟然就被白氏抓起來苦練馬術。
美其名曰,“還有半個月,就是皇室圍獵。凡是京城的貴女們,除了琴棋書畫,自幼也有不少學習馬術的!”
琴棋書畫呢,白氏是不指望她女兒了!
畢竟這東西是得從小熏陶!
可裡林昭昭呢,滿腦子都是些黃白之物!
對這些根本就不敢興趣。
於是白氏就說啦,“昭昭你平日最是活潑,娘想著你肯定喜歡騎馬射箭,這不——”
白氏讓人送進來了一匹通體雪白的馬駒道,“你跟著好好學習一下騎馬!到時候彆的貴女們表演馬術,娘也不奢求你跟著一起拿個名次,但多少會點,也能和她們交個朋友!”
白氏說了大堆,但林昭昭實在是困的頭都要抬不起來了。
這太陽才升起來過一會兒啊!
林昭昭痛苦道,“娘,騎馬射箭我行的,真不用太練!”
以前是從小被親生父母拋棄,又輾轉到了孤兒院,彆說騎馬了,在現代社會,她幼時能買個自行車騎那都是高人一等!
還是後麵,跟師傅學了點醫術,當社畜的時候接了點私活,人家那頭有錢人開馬廠送了她匹小馬駒,她這才學會了騎馬射箭的。
隻是白氏實在不信,“昭昭啊,娘知道你想睡覺,但——”
“呼~”
一低頭,就瞅見靠在旁邊上已經呼呼大睡的林昭昭。
白氏,“……也罷,既然你睡了,那娘給你定製的小金平安鎖就先拿回去了。”
“啥?有金子?!娘,我醒了!不就是騎馬射箭嗎?我學!我現在就跟著繼續學!”
總之,白氏這行為無異於在騾子麵前吊了個胡蘿卜,林昭昭學的那叫一個刻苦認真。
很快,就到了皇室圍獵的這一天。
林遠致這也算是拖家帶口的,浩浩蕩蕩就去了皇室的圍獵場。
此處地處京北一座高山之上。
因為清遠侯府是惠帝親許,一家都能來的,因此,侯府這次來了不少的馬車。
隻是林晚月剛一下車,不少人都站在遠處看她。
以往這些眼神無一不是讚歎羨慕和欽佩的,但如今不一樣,許是北戎的事情鬨得太大,眾人嘲諷和看熱鬨的目光仿佛一把刀子,直直插入她的心口。
“我當是誰來了圍獵場,竟然是她啊!不愧是清遠侯府的女兒,果真,這心理不是咱們這群凡夫俗子能比的!”
“可不是嘛,那日我回了鎮國公府,跟我娘說了此事,我娘說了,若是我做出了冒領功勞的事情,必然是要把我的腿打斷的,哪裡還能在這裡拋頭露麵!”
“行了,要我說咱們都離她遠些,看她就是個愛占便宜的,彆一會兒咱們獵的獵物,她說成是她的了!”
“……”
以鎮國公府嫡女幾人為首的姑娘們的聲音並沒有因為避諱林晚月而變小聲,甚至大有幾分挑釁的意思。
“晚月,你快來,彆管這些人,要我說,她們就是嫉妒!你都不知道,大夥兒現在都在私下裡說,本來你冒領……不小心領了那蠢貨的功勞,陛下肯定會降罪於你,但如今陛下非凡沒有怪罪不說,還許你全家都能來圍獵場!這可是獨一份的殊榮,這說明什麼?”
林晚月有點納悶,“這說明什麼?”
“九皇子呀!這次回宮是九皇子和進寶公公一起的,陛下最是疼愛九皇子,這完全說明,九皇子有意於你,幫你求情,陛下這才不計前嫌,封賞林昭昭縣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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