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做著發財大夢,有人夢著美人環繞,也有人在夢中回憶起從前。
孫千機的夢……
“好吃的,好多好吃的哇。”
孫千機知道這是夢,但是真的不想醒!
堆積如山的肘子,孫千機暴風般吸入,可居然還有饑餓感。
四麵空空,隻剩下自己。
孫千機看著手掌發呆,突然感覺這手,味道應該也不錯。
“哢哢……”
醒醒!傻子醒醒——!
被係統喚醒。
孫千機慢慢緩過神兒,看見咬住的手激靈一抖,急忙拿開在身上蹭乾淨口水。
“好可怕的噩夢,給我好吃的,卻不給我吃不完的。”
環顧一周。
做夢的人多了一個,寒夕月竟也沒有逃過。
“她們的夢都是啥……”
孫千機好奇。
“那個誰,送我進去瞅瞅。”
瑪德,老子救你一隻手,連句謝謝都沒有就指使我乾這乾那,我罷工!
罷工?
孫千機狂敲腦袋。
“你特麼在我腦殼裡白住那麼久,我都沒管你要房租呢,你還好意思罷工,啊!?”
係統……彆敲了,送你進去就是。
但提前聲明。
我不是理虧,是怕把你自己捶死!
意識進入寒夕月夢裡。
似乎是晚上。
山上無數點光亮,幾個土匪在被圍剿追殺。
“大哥,咱們今天怕是逃不掉了。”
土匪頭子站住仰頭大喊。
“天啊,你真不給人活路麼!”
一個紅衣身影看著他們,正是寒夕月。
“你們這群人有活路,沒活路的人更多。”
寒夕月轉身要走。
忽然頭上的釵子掉下。
伸手拾起。
寒夕月再看一眼他們的心,捏緊手中釵子。
“罷了,看在家裡還有小兒老母等著照料,還有你們葬了我的份上,我救你們一命。”
一隊人就快追上,一襲紅衣從天而降。
“誰!開槍!”
子彈連打,十發九槍都偏,難得一顆子彈方向沒錯,但是也徑直穿過。
寒夕月放下遮臉衣袖,露出陰氣森森的一張鬼臉。
“啊!鬼!”
一隊人調頭慌不擇路,連滾帶爬逃走。
心生絕望的一夥土匪見追兵退了,個個詫異是怎麼回事。
“他們剛才喊什麼?”
“鬼。”
一個女人聲音接道。
“噢……鬼!鬼!”
土匪後知後覺發現寒夕月在他們當中。
土匪頭子張開手臂示意全彆妄動,隨即帶頭跪倒。
“姑奶奶,是您救了我們?”
寒夕月冷漠挪開目光點頭。
“是。”
一幫土匪意想不到,互相看一眼趕緊磕頭。
“多謝姑奶奶,您真是大人不記小人過,謝謝,謝謝!”
寒夕月對他們沒有恨意?還是有的,但是恨他們和欠他們一份人情是分開算的。
“你們一死家裡妻兒老小就隻能等死,我勸你們尋點正事做,彆再當土匪了,你們若不聽我也管不了你們,反正從此後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再不相見。”
土匪頭子重重磕頭。
忽然一次抬起頭,不見寒夕月蹤影。
孫千機樹杈上四下尋覓。
“咋不見了。”
“你是在找我麼。”
一股陰風從側麵襲來。
孫千機扭頭一看,寒夕月與自己並肩而坐。
“啊…哈,你知道我在這呀。”
“竟敢偷窺我的夢境,給我滾出去!”
一掌將孫千機打下樹杈。
下墜途中,意識飛出夢境回到身體裡,孫千機身體仍習慣後仰下墜,頓時一屁股坐地上。
“哎呦我滴媽。”
陰風撲麵而來。
孫千機定睛朝前看,寒夕月近在咫尺,再向前一點嘴唇都要碰上了。
“e,哈嘍啊。”
寒夕月後退一些。
“你是不是吃大蒜了。”
孫千機兩眼放光點點頭。
“是呀是呀,吃肉不吃蒜快樂少一半。”
寒夕月再嫌棄的退後一些。
“不經我允許就窺探我的夢境,這筆賬我早晚要找回來。”
孫千機笑嘻嘻招手。
“歡迎來看我的~”
寒夕月白一眼,心想誰稀罕看你。
孫千機兩手一撐地麵站起身,撲了撲屁股上的土,不經意看見新來的白誌剛。
“呀,這不是晶晶老叔嘛。”
意識忽然又飛入白誌剛夢境。
看四周還是在白家。
“我怎麼在他夢裡。”孫千機一腦門兒問號。
係統你不是最愛看彆人做什麼夢嗎,這波操作錯了?
孫千機不爽的跺腳撒潑。
“我要去找晶晶呢!我要出去!快快快!”
身後屋裡。
“誰再敢言晶晶是妖怪,彆t怪我開了他腦殼。
這也有晶晶?那先出去了。
係統……
孫千機古靈精怪湊到門口瞅瞅裡麵。
屋子裡占滿了白家人,白誌剛裸著背一手抱著小晶晶,一手拿著大砍刀,身旁站著一幫氣盛的小年輕,摩拳擦掌。
孫千機眨眨眼。
白誌華、白誌勝匆匆趕到。
“老三!”
“大哥,沒事兒,我看誰八個腦袋。”
白誌勝趕緊摁下白誌剛手裡砍刀。
“都是白家人,不至於,不至於!”
“我不認這些人,他們就不是白家人。”
一個頗有精神的老太太在一幫人擁簇下走進來。
鬨事的一眾人惶惶鞠躬。
“老太太吉祥!”
“跪下!”
老太太一敲拐杖,砸地聲音嚇的一幫人腿軟。
彼此互相看一眼,悉數跪下。
白誌華畢恭畢敬端來一把太師椅“媽,您彆生氣。”
老太太哼一聲“我一生吃齋念佛,連隻螞蟻也不曾傷過,這些人居然想要我孫女的命,莫說我是白家當家人,就是我隻是一要飯老婆子,也絕不能眼睜睜看著有人害了我孫女!老三!”
白誌剛轉成反手拿刀到跟前“媽,您說。”
老太太沒有半分猶豫,一臉鐵定說道“拿家譜來,把這些人的名字全部劃去,自此便不是我白家人,更沒資格插手我白家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