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中,空氣凝重而沉悶,仿佛在孕育著即將爆發的風暴。斯特凡諾匍匐在地,目光冷靜銳利,死死盯著山穀入口,像一隻蟄伏的獵豹,隨時準備撲擊。他的雙眼閃爍著複仇的火光,似乎已預見到勝利的那一刻。四周的猞猁營戰士們隱匿在灌木和樹乾後,屏息凝神,人人握緊手中的武器,汗水悄悄從他們的額頭滑落,卻無人敢分心擦拭。數日的周旋和辛苦等待,使得他們的每一根神經都繃緊,心中隻剩一個信念——今天,他們要為猞猁營一雪前恥,徹底擊潰弗朗索瓦的隊伍。
遠處的山穀入口處,傳來一陣肆無忌憚的笑聲。弗朗索瓦和希瓦裡悠然自得,帶著他們那支強盜般的土匪隊伍,大搖大擺地向山穀中行進。他們顯然心情愉悅,互相調侃著,絲毫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
“嘿,希瓦裡,你知道嗎?”弗朗索瓦得意地笑著,嘴角勾起一絲狡猾的弧度,“聽說安傑羅那個傻瓜已經帶著一百多人叛逃了。現在朗希爾德帶著飛熊營、夔牛營和赤狐營正追著他們滿山跑,估計他們也活不了多久了。”
希瓦裡哈哈大笑,拍了拍弗朗索瓦的肩膀,語氣中滿是幸災樂禍:“真是自尋死路!朗希爾德可是出了名的狠角色,安傑羅那蠢貨真以為十字軍能容得下他?哼,他們被朗希爾德剿滅了隻是時間問題,而猞猁營也就剩下這點兒人了。”
弗朗索瓦笑得更加狡猾,臉上的興奮之色更濃,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腰包鼓起的景象。他放低聲音,帶著幾分惡意的輕蔑說道:“聽說附近還有一群安托利亞蘇丹國的奴隸在修路。等我們收拾了猞猁營,順道把那些奴隸也抓了。到時候,運到市場上去賣個好價錢,他們會讓我們的錢包再鼓一鼓。”
希瓦裡立刻點頭,臉上滿是讚同的笑意,仿佛已經可以看到這筆橫財落袋為安。他拍了拍弗朗索瓦的肩膀,語氣中帶著興奮與急切:“那就彆浪費時間了,趕緊行動吧!這些財富都在等著我們,隻要今天把猞猁營徹底摧毀,接下來就是我們享受的時候!”
兩人正說笑間,完全沒注意到四周的林間灌木間,正暗藏殺機。弗朗索瓦的隊伍在他們的帶領下逐步踏入了斯特凡諾早已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密林中的猞猁營戰士們握緊了手中的弓箭和武器,眼神如火,恨意滿滿。斯特凡諾輕輕抬起一隻手,示意戰士們等待。他的神情嚴肅而冷峻,目光中閃爍著決然的光芒。
就在弗朗索瓦的隊伍進入山穀最狹窄的一刻,斯特凡諾果斷地揮了揮手,發出了攻擊的信號。猞猁營的士兵們從隱藏的角落中躍出,弓箭手率先拉弓搭箭,箭矢如雨般密集地射向弗朗索瓦的隊伍。尖銳的箭矢劃破空氣,刺耳的破空聲夾雜在風中,帶著死亡的威脅精準地落入敵人之中。慘叫聲此起彼伏,強盜們紛紛中箭倒地,鮮血瞬間染紅了地麵。
“有埋伏!”希瓦裡麵色慘白,恐慌地大叫著,聲音中帶著顫抖。
弗朗索瓦咬牙切齒,猛地拔出長劍,怒吼道:“不要慌!集中隊形,抵抗他們!給我頂住!他們一共才三百多個人而已。”
然而,斯特凡諾早已料到他們會試圖穩住陣腳,他一聲令下,弓箭手在第一波攻擊後迅速收起弓箭,雙手緊握短劍和長矛,眼神中閃爍著決絕與殺意。山穀兩側的安托利亞蘇丹國的戰士們像凶猛的野獸一般,從山坡上疾馳而下,帶著無與倫比的氣勢,直衝向弗朗索瓦的隊伍。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怒吼聲和激烈的戰鬥喧囂,他們如洶湧澎湃的潮水般湧入敵陣,以驚人的速度和敏捷的身手展開近身作戰。他們手中的短劍閃耀著寒光,每一次揮擊都蘊含著無儘的力量;而長矛則如同毒蛇一般,迅猛地刺向敵人的要害。在這驚心動魄的戰場上,劍光與矛影相互交織,形成一幅令人心悸的畫麵,鮮血如噴泉般四處飛濺,染紅了整個戰場。
弗朗索瓦的隊伍被這突如其來的衝擊打得措手不及,他們原本還想穩住陣腳,但此刻卻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麵對如此強大的近身攻擊,他們的防線瞬間崩潰,士兵們驚恐地尖叫著,紛紛後退。而安托利亞蘇丹國的戰士們則趁機奮勇追擊,不給敵人絲毫喘息的機會,一步步將敵人逼入絕境。
“他們怎麼會有這麼多人?這群人是哪裡來的?猞猁營不是應該隻剩三百多人了嗎?”希瓦裡驚恐地看著衝入戰場的諾曼戰士,失聲喊道。
“好像是附近修路的那些為安托利亞蘇丹國效力的諾曼人!”一個小頭目驚叫著回應,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
“該死的諾曼人,這時候來湊什麼熱鬨!”弗朗索瓦咒罵一聲,臉色鐵青。
戰場上,工兵營的諾曼戰士們在格拉迪的帶領下,爆發出一陣震天的怒吼:“諾曼勇士們,這是我們的機會,向這些入侵者證明我們的力量!”格拉迪高舉利劍,帶領工兵營的戰士們向弗朗索瓦的隊伍衝鋒,迅猛的攻擊撼動著敵人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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