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的男子正是一路趕回來的餘多言。
餘多言雖然跟了金老板多年出海,可這一輩子看到的血腥都沒有那天島上百分之一。
心神早已懼累,待事情結束後,便火急火燎的趕回金陵了!
大半個時辰過後,餘多言進到籌邊堂內恭敬的向賈雨村一禮。
賈雨村見他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雖然心中好奇他怎麼一個人回來了。
但也不急著問話,一麵說了兩句客套話讓他坐下,一麵吩咐人沏好茶上來。
一會兒後,賈雨村才開口道:“此行可還順利?不四、他人呢?”
餘多言聽了,一麵放下茶杯,一麵將此行的事說了。
又將不四養好傷後的決定說了。
原來事情結束後,胡巡撫見不四功勞不少,亦算個可造之材。
便跟他說了此時西北刀兵正起,正是建功立業的好時候。
他若是有意則安排他以運送物資為由,去一趟西北!
當然他要是不願意則按賈雨村原本的計劃送回金陵。
不四一番思量後,便毅然選擇了前者,並讓餘多言回去和賈大人說一聲。
賈雨村聽了,臉上看不出任何變化,沉吟了片刻後,便先打發餘多言下去休息了。
賈雨村手指輕敲椅把手,不死此去倒是出乎他的計劃了。
原隻打算讓不四出去曆練一番,就回來跟著自己。
畢竟那時候答應了不三,以後會帶不四進京的。
不過木已成舟,說不定這也是不死的一番機緣。
賈雨村也不再多想,提筆對著“有關門的章程修改起來”。
轉眼來到九月,神京寧國府外書房內站著兩個男子。
一個年約四十不到、五官端正、麵皮白淨,鼻子下蓄著胡須,此人正是寧國府賈珍。
另一個年約二九,生得倒算風流倜儻,但此刻正彎腰聽著賈珍責罵。此人正是賈政的兒子賈蓉。
賈珍本就是個好色的,這見兒媳秦可卿更是出挑的美人,心裡早已起了心思。
隨意啐罵了幾句賈蓉,又尋了個由頭打發賈蓉去玄真觀探視賈敬。
賈蓉哪裡敢反駁,咽了一臉的口水,忙恭聲應了,轉身退了出去。
待出得門,賈蓉才敢拿出一塊帕子將臉上的口水擦掉!
雖然心裡對老爺這莫名其妙的尋自己麻煩,有了幾分猜測,但心中卻是百般無奈。
臉色陰沉的喚來幾個小廝,裝上一些生活物資,便出城向玄真觀而去。
這邊賈珍見賈蓉一走,想起上次教秦可卿畫畫時,觸碰到小手的感覺。
頓時心猿意馬!立馬向後院走去,要繼續教兒媳畫畫!
皇宮東邊的文淵閣偏房內正中間坐著一黃袍男子,正是永正帝!
左右下首各坐了兩人,正是當朝的四位閣老。
左首坐著的是首輔楊士元、左下坐著的是閣老徐傑。
右首坐著的則是次輔易然,右下坐著的則是閣老梁甫仁。
永正帝抿了一口茶水後,說道:“有什麼事就說吧。”
話音剛落,徐傑看了眼另外的三人一眼,見他們皆無意說話後。
開口道:“西北月大將軍派人來報,上月殺敵七千餘人!”
一麵說了一麵將月大將軍送來的請功折字交予夏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