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茹聽了心裡一陣複雜,臉色變幻了一下後,開口道:“多謝大師指點迷津!敢問這緣起何時?”
通智大師模棱兩可的道:“緣法妙不可言,緣分到了姑娘自會知曉!”
沈月茹聽了也不再多問,一麵起身雙手合十向通智行了一禮,一麵吩咐婆子拿出五十兩銀子給大師。
婆子聽了吩咐,也連忙取出銀子拿給通智大師。
哪知通智大師一麵擺手,一麵道:“姑娘這份因果,已經付過了!”
沈月茹驚道:“大師此話何解?我如何付過?”
通智大師不語,隻伸手向天指了指。
沈月茹見狀對通智大師更加恭敬了兩分,既然大師不是為了她的銀子,那大師剛才的話倒是他的真心話了。
想到此處,沈月茹又恭敬的行了一禮後,便帶著婆子退了出正殿。
因經過這件解字一事,沈月茹倒也無心遊玩了。
胡亂逛了大半個時辰,便下山坐車回家。
沈月茹坐在馬車內,回憶起剛才大師說的話,臉上露出疑惑之色,嘴裡喃喃道:“和水有關?”
又過了兩天,巡撫衙門書房內,書桌後麵的椅子上坐著一個身穿緋色官袍的男子,而下邊站著一個門子。
坐在椅子上的正是胡巡撫,書桌上擺了幾份金陵近期的公文。
待門子將他向金陵百姓打探到的消息說了,胡巡撫便一麵點頭,一麵打發了門子退下。
胡巡撫摸了摸那一縷胡子暗道,要是據這門子說的青天大老爺、愛民如子、不懼貪官鄉紳,有一件是真的,那老夫倒也能輕鬆不少。
自他擔任江寧巡撫以來,每每想大刀闊斧施行的時候,卻總是自上而下的受到束縛。
或上麵強加乾預,或下麵陽奉陰違,偏偏各處官員都和上麵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自己又須得聽從閣老的安排。
這上任三年以來,亦隻能儘力維持!
自己雖貴為巡撫,但這辦起事來,竟還不如這小子乾脆!想到這胡巡撫不禁歎了口氣。
不片刻,一個門子走了進來說道:“大人,金陵知府賈大人求見,卑職已經讓賈大人在偏廳候著!”
胡巡撫略一沉吟道:“過個半炷香時間,再把他領過來!”
心道,自己現在雖然沒事,但也不能現在就讓他進來,若不抖一抖威風,日後怎麼好管製這小子。
門子聽了,連忙應是,又行了一禮,方退了出去!
偏廳內,賈雨村亦是身穿一身緋色官袍,尋了個椅子坐著。
一麵吃茶,一麵苦等,心裡不禁嘀咕這胡巡撫要晾自己多久。
過了大半炷香的時間後,終於有一個門子來領他來到一個書房外。
賈雨村跨步踏進了書房內,見裡麵擺設倒也是尋常。
暗道,這胡巡撫要麼是表麵功夫,要麼亦算一個好官吧。
隻見書桌後坐著一個身穿緋色官袍的威嚴男子,袍上繡了一隻錦雞。
賈雨村哪裡還不明白此人就是胡巡撫,連忙上前恭敬道:“下官賈雨村拜見巡撫大人!”
一麵說了,一麵恭敬的行了一禮。
胡巡撫看了一眼賈雨村,見此子劍眉星目、身姿挺拔。
不由暗歎這小子長了一副好皮囊,淡淡的道:“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