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捕頭聽了,連忙轉過頭惡狠狠的看了章高一眼後道:“公堂上豈容你喧嘩,仔細你的皮!”
章高一眼就認出聶捕頭,想起那被折磨的日子,心裡一驚,連忙把頭低下,不敢再多說半句。
賈雨村冷笑著看了眼聶捕頭,又轉頭掃了眼蓋了布的架子。
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另一名人犯呢?”
一個差役連忙回話“回大人,架子上的正是另外一名人犯,這人年老體弱,早上的時候剛剛去了。”
一麵說著,一麵拉開了蓋著的布,露出一個蒼老的臉。
賈雨村倒沒有下去查看一番的意思,對著章高說道:“章高,架子上之人可是你叔叔?”
章高聽了,連忙轉頭去看了一眼架子上之人。
又馬上哭道:“回大人,正是小人那苦命的叔叔!”
賈雨村淡淡的道:“這案子可是如案卷所說,係你叔侄兩人所犯?”
章高自那次被屈打成招後,就以為死路一條了,待這幾天聽說案子重審,心裡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此刻自也是明白,乃他的最後一線生機,便哭道:“大人,案卷上乃是假的,小人也是被屈打成招的,請大人替小人作主!”
一旁的聶捕頭馬上出列,冷笑道:“可笑,這案子若不是你叔侄所為,為何案子的許多經過皆和你們說的一樣!”
頓了頓又道:“一個點相同還說得過去,可這幾個點的相同又豈會那般巧合!”
看了眼章高後又道:“何況當時就你們叔侄倆走那一段路,不是爾等所為還能是誰!”
章高聽了,連忙抬起頭說道:“那天乃是我叔侄兩人碰巧遇到這位姑娘,我們也是好心才邀她上了馬車!所以說的自然有許多是相同的。”
聶捕頭笑道:“那不就對了,你們叔侄兩貪圖人家姑娘美色,才行至凶案。”
說著又掃了一眼章高,那知章高非但沒有恐慌,反而大笑了幾聲。
就是這笑聲,配合著他那有些尖的聲音,聽起來讓人有些發毛。
章高笑罷,開口道:“我叔叔已六十有餘,何況他年老體弱,又豈能行那苟且之事。”
堂內眾人聽了,都覺得有幾分道理,不由默默點頭。
聶捕頭見狀,冷笑道“你叔叔就算不能行那苟且之事,那也是為了你!也是幫凶!”
章高聽了,冷笑了幾聲後,直接站了起身,又冷笑的望了眼聶捕頭後,一把將自己的褲子脫下!
這公堂內有人當眾脫褲子,誰都沒料到,堂外的一些大娘連忙掩麵罵道。
“這人如此流氓,不是他還能是誰!”
但更多人卻是看了眼章高那下身,暗道怎麼感覺少了些什麼!
章高脫了褲子後,冷聲道:“請大人明察,小人本就是無根之人,又怎麼行那苟且之事。”
聶捕頭聽了也是驚叫道;“那當初本捕審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
章高冷笑道:“聶大人,可曾給我叔侄兩人機會說過話,小人一直喊冤,你又何曾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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