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國府東跨院一個穿紅戴綠的女子正在喂著醒酒湯給一個男子,男的正是剛吃酒回來的賈赦,喝下小半碗醒酒湯後,賈赦看似眯著的眼睛張開了不少。
哼,這賈雨村來求官怎麼隻給老二送了禮?當我這個大老爺是什麼!
後麵走的時候自己偷偷問了程日興,那幅字居然價值千兩,要是送給自己該多好。
千兩銀子倒是給自己添多一、兩位姬妾了。
想到這賈赦的嘴角便流出了些液體,就不知道流出的是口水還是剛才的湯水,旁邊的小妾連忙拿帕子擦掉。
這賈雨村能送如此貴重的字畫給賈政說明身上肯定還有更多的錢,渾濁的雙眼頓時有一絲精光閃過,看來要想個法子才行。
翌日巳時過後,賈雨村在客棧看著書。
想起這兩天辦的事,雨村也感到一陣無奈,溜須拍馬真是給穿越者丟臉了。
可這是雨村的無奈,也是這個社會的無奈,五千年的送禮文化必須好好的保存下來,你不送,我不送,難道讓領導喝西北風?
正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就聽到一陣敲門聲。也沒到吃飯時間啊,許伯就來找我?
帶著疑問打開門卻發現是客棧的小廝,小廝見門開了,連忙對雨村說下麵有人找他。
雨村也不廢話隨手丟了十來個銅板給他,小廝又是一番恭維。
賈雨村下樓後見到一個管事模樣的人在等候,不過自己打量了兩次,卻發現自己跟本不認識來人,便問道:“不知閣下來尋我何事?”
那人忙道:“我乃榮國府的管事,昨日大老爺見公子才華橫溢,今日略備酒菜請公子到府上一敘。”
才華橫溢?拍馬屁也能說成如此清新脫俗了嗎?
隻怕是宴無好宴啊,不過自己現在還有求於賈府倒是不好推辭。
賈雨村便笑道:“確實有勞大老爺了,我去喚一聲許伯就來。”說完,便走上樓喚許伯。
榮國府東跨院的一個小客廳內,兩個男子正圍著一個桌子坐著。
主位的坐著一老者,正是賈赦,他左下邊坐著的是一個年約二十左右的俊美公子,此人正是賈赦的兒子賈璉。
半晌後,賈赦開口道:“剛才我說的可明白了?”說完眼睛瞪了一下賈璉。
賈璉一早被賈赦叫來,還道是他昨天調戲姨娘的事被發現了呢。
待聽完賈赦說的後鬆了一口氣,擦了一把冷汗後道:“兒子明白了,不過此事是否太過~~~”
賈赦眼神一瞪,手掌輕拍了一下桌子道:“你看我眼神行事就成,若是有好處老爺我自不會短了你的,但若是你辦事情辦砸了,就仔細你的皮。”若不是此事不便張揚又怎麼會隻叫了賈璉一個人,不過想著銀子賈赦嘴角又微微上揚。
賈璉見狀隻能唯唯諾諾的連聲應是,心裡卻道,老爺的吃相也未免太過難看了,不過受害者不是自己,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小半個時辰過後,應該小廝進來傳話“老爺賈公子請來了。”
賈赦一麵讓人帶進來,一麵又吩咐丫鬟把酒菜端上。
片刻後賈雨村就和許伯兩人慢步走進了客廳,但看到賈赦身邊坐著一個、英俊瀟灑的公子。
隻見此人一身淡藍色的綢袍,衣服的垂感極好,腰束月白祥雲紋的寬腰帶,其上隻掛了一塊玉質極佳的墨玉,麵如冠玉,一雙勾魂眼。
雨村不禁感歎此人單論相貌倒是比自己出色兩分,想起賈府的不良風氣,難道此人是賈赦這老貨的男寵?
賈雨村走近後對賈赦兩人施了一禮後道:“不知這位兄台如何稱呼?”
賈赦笑了笑道:“這乃我哪不成器的兒子,他聞雨村是個風流倜儻之人,也想來見上一見。”
賈璉見賈雨村也是極為俊美,比他身邊那幾個小廝更為白淨,心一下子就想歪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