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雨村進到東跨院,立馬就有一個小丫鬟迎了上來,往前帶路。
不多時,便到了堂屋前,見到了一張老臉,笑成菊花似的賈赦。
賈雨村故作驚訝道:“這怎麼敢勞煩,大老爺出來等候。”
要按賈赦的德性,自然不會給賈雨村提高規格。
但他這兩天不是聽說,賈珍、賈璉又在賈雨村身上尋了好處。
看在銀子的份上,總該擺出一份高姿態。
捋一捋胡須,笑道:“這有什麼,都是一家人。”
說罷,二人攜手進了廳內。
進到正廳,發覺酒菜已經備好,賈雨村也不矯情,尋了個椅子便坐落。
兩人剛吃了幾杯,就聽見外麵幾分嘈雜。
“那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原來是王善保家的。兒媳婦王氏,奉命說要去換布,沒想到碰了釘子。
王善保家的見狀,忙向王氏打了個噤聲的手勢。
不多時,就見正廳服侍的小丫鬟,也被打發出來,說不要擾了老爺吃酒。
王善保家的聞言,白了一眼兒媳婦,小聲吩咐幾句,彆讓人擾了老爺吃酒。
廳內賈赦見外麵安靜下來了,老臉這才多了絲笑意。
“這些三天不管,上房揭瓦的狗女才。”
又笑道:“來來!彆影響了我們吃酒的興致。”
說著,舉起酒杯。
賈雨村臉上雖然笑吟吟,但心裡哪有什麼興致。
他和賈赦本就不是一路人,但這廝掛著嶽父的名頭,不過是些場麵功夫罷了。
這期間,更多的是賈赦自吹自擂,賈雨村適時附和兩句,讓賈赦高興幾分。
哪知這賈赦一壺酒下肚後,卻是展露本性,那些話題儘往他擅長的說。
可賈赦的那些特長,都是些不正經的。
饒是賈雨村是個厚臉皮的,聽著便宜嶽父說這種話題,一時也不知如何應答。
而賈赦見狀,卻以為賈雨村聽到他的吹噓,而甘拜下風,更是洋洋得意。
乘著酒興,說的越發沒邊,酒也是一杯一杯落肚。
他這吹噓,尷尬的卻不隻賈雨村一人。
裡屋的邢夫人,聽著這些胡言亂語,裙下的雙腿攏緊了幾分,一張狐媚臉也多了幾分羞色。
心底卻是啐罵幾句賈赦,又深深的鄙視賈赦的誇大其實,不切實際。
就這樣一人吹噓,兩人尷尬。
小半個時辰不到,賈赦剛吹噓完自己,如何千杯不醉。
當場就被打臉,搖頭晃腦的,就被落地,一張老臉也緊貼桌上。
賈雨村臉色古怪的看了眼賈赦,這應當是有才又愛玩了吧。
喚了幾聲,見這廝毫無反應,又喚了一聲丫鬟,也無人回應。
想起賈赦先前的吩咐,正打算到外邊,尋些丫鬟小廝來。
就見裡屋,邢夫人挑了簾子走了出來。
“這是怎麼了?”
賈雨村抬手指了指賈赦,“老爺多吃了幾杯。”
她這說完,目光落在邢夫人身上,眼裡卻是多了幾分火熱。
這身緊貼的衣服,將她那凹凸有致的身子,展露無疑。
偏那衣襟半遮不掩的,那似淺又深的雪白,更添幾分誘人。
邢夫人這因在家裡,穿著自然單薄隨意些。
先前倒沒覺得什麼,待那火辣辣的目光落在身上,這才反應過來。
不過她的第一反應卻不是看向賈雨,而是先看向賈赦。
待見賈赦還是昏睡如豬,這才拍了拍那誘人的飽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