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天,薛姨媽院子內,薛姨媽母女倆聽著管家的稟報。
一盞茶的功夫,管家很快就將和大恒上回談判的進程說了。
薛姨媽聽了,手裡攥緊了帕子,和善豐潤的臉上多了幾分擔憂。
“先前不是答應的好好的,怎麼就要加一個條件了。”
沒等管家回話,薛寶釵笑道:“媽媽,你先彆急,畢竟涉及那麼多銀子,對方加的條件也是正常。”
說著,轉身對管家說了句客套話,讓她先退下。
頓了頓又拉起媽媽的手,輕拍了兩下。
解釋道:“對方隻是補了一條,我們不能按時還銀子的話,才要三成乾股。”
薛姨媽聽了,心中還是有一絲疑惑。
“可是咱家這三成乾股,絕對不止這些銀子。怎麼說也是我們虧了!”
薛寶釵搖了搖頭,笑道:“這個的前提是我們不能按時還銀子。”
又道:“再則那條件也說了,他們拿了乾股,以後可以合作共贏,一起做生意。”
“到時候借助對方的關係,說不得我們的聲音還會變大很多,這輸贏之間還兩說。”
說完,瞥了眼媽媽,見她似懂非懂,歎氣道:“最主要的是,我們目前彆無選擇!”
這嘴猴一句,薛姨媽倒是立馬聽懂了。
“這麼說,你是這條件可以答應下來?”
薛寶釵聽了,微微點了點頭。
薛姨媽歎氣道:“哎,那就照你的意思來辦吧。”
另一邊,賈雨村到了府衙二堂坐下後,抿了抿茶水。
“對了,你們最近可是捉了一個叫柳湘蓮的?”
“回大人,好像是有這麼一號人!”
賈雨村將茶杯放下,“帶上來,本官要親自審問。”
師爺聽命後,趕忙讓人將柳湘蓮帶了上來。
隻見柳湘蓮被枷鎖拷著,臉色憔悴,不過看著倒沒什麼外傷。
這些個獄卒怎麼這麼客氣了?
賈雨村心下腹誹,嘴上卻一本正經道:“台下何人,姓甚名甚?”
其實賈雨村不知道的是,獄卒之所以這麼好說話,還不是因為收了銀子!
“小人柳湘蓮拜見大人。”
柳湘蓮說著,恭敬的行了一禮。
“你就是柳湘蓮?”
賈雨村一麵端起茶杯,輕輕吹去表麵的熱氣,抿了一口,一麵打量了一眼柳湘蓮。
嗯,果然唱的不賴!
難怪尤三姐這個看臉的,那麼死心塌地。
賈雨村也不和他多廢話,忙問清楚他是否打了薛蟠。
“大人,小人是打了薛蟠,可~~”
他話沒說完,就被賈雨村打斷道:“好了,本官不管你什麼原因,打了就是打了!”
又直言不諱道:“本來有人替您求情,這小事本官是可以饒了你的,不過你打的是薛家公子卻是麻煩。”
柳湘蓮倒也不笨,立馬就聽出賈雨村話裡有話。
“還請大人勞心,日後有什麼用得著小的名校的壁布推辭。”
“哈哈!”
賈雨村哈哈一笑,“柳公子果然快言快語。”
至於兩人後麵說了些什麼,暫且不提。
到了下午,薛蟠房內,一張大肥臉,正一麵吃著水果,一麵和薛姨媽聊天。
“你個混小子,怎麼就跟個沒事人似的!”
薛姨媽橫了眼兒子,沒好氣的說了。
薛蟠苦笑道:“兒子知道錯了,這不是有你和妹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