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白駒過隙般轉瞬即逝,轉眼間便來到了五月中旬。
這一天,天氣有點悶熱,神京西城門此刻各色彩旗飄揚,不少人馬在此等候。
而為首一身蟒袍的、有極分威嚴的人正是忠順王。
這該死的天氣!
忠順王暗罵了一句,手裡拿著帕子抹了抹額頭。
“這都比預計的時間過去小半個時辰了,人怎麼還沒來?”
說著瞪了眼旁邊的一個吏部官員。
“這!下官也不知啊,按傳回的消息是應該快到了的。”
這官員說著,額頭上的冷汗登時多了不少。
“哼!”
忠順王冷哼一聲,甩了甩袖子,到底沒有再說什麼。
“王爺人來了!”
忠順王聞聲看去,隻見遠處出現一支鮮衣怒馬的車隊。
而遠處車隊為首之人,正是從西北而回的月大將軍。
本來他們是可以按時到神京的,但快要到神京的時候,得知是忠順王這老雜毛來接自己。
他本就和忠順王,因為妹妹的事有兩分不對付,這臨時起意,就故意放慢了速度。
所以才讓忠順王乾等許久。
等到了城門,他更是驕橫的不下馬和忠順王打招呼。
看著那老雜毛氣的吹胡瞪眼的,月大將軍當場便大笑了兩聲。
他這番奚落忠順王,一來是想給這廝難堪,再則他也想借機宣布自己回京了。
當然更大的原因還是自己在西北當王當習慣了,形式囂張,我行我素。
等月大將軍走遠些,忠順王也上了轎子。
等坐進轎子後,他的臉上哪還有半點生氣的樣子。
剛才吹胡瞪眼,自然是演給月大將軍看的。
聖人讓他來,他自然明白聖人存的什麼心思,無非就是讓這他更安心些罷了。
不過明白用意是明白,但今天這仇他是記下了的。
忠順王挑了簾子,瞥了眼那囂張的背影,喃喃道:“跳梁小醜!”
而皇宮裡也是早已擺好了酒宴,永正帝自然假意拉了華妃翹首等待。
期間酒宴情況如何子不細說,隻知道酒宴三後,永正帝回到偏殿當場就摔了個茶杯。
這廝是越來越放肆了,居然不換禮服就來赴宴。
不過惱怒歸惱怒,永正帝到底是個理智的,臉上很快恢複平靜。
轉頭對夏守忠問道:“西北那邊的事盯緊些,有什麼風吹草動及時來報!”
夏守忠連忙點頭應下。
“好了,擺駕去華妃那吧。”
而後一連幾天,永正帝為了表示對這大舅哥表示親近,基本兩天就要請他進宮一回。
而這月大將軍如此得寵,一時在京裡也是傳得熱鬨非凡。
楊府外書房內,有兩人正在對弈。
左邊的正是首輔楊士元右邊的則是閣老胡忠賢。
“忠賢,我這一步下去你可就危險了。”
楊士元說完,隨手將手中的白棋落下。
隨著這一枚棋子落下。白棋登時連成一片,黑棋險象環生。
胡忠賢看了許久棋盤,無奈的搖了搖頭。
“還是恩師技高一籌!”
楊士元一捋胡須,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就見兒子楊世藩臉色不愉的走了進來。
楊士元雙眼一眯:“什麼事慌慌張張的,沒個禮數?”
楊世藩聞言,這才發現房內還有胡閣老在,這才忙見過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