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車穩穩的落了地,納啟蹦到了百頭龍拉冬麵前。
使勁仰著脖子,向上看去,也看不全拉冬的所有頭。
“你真是蟲蟲?
整容失敗了嗎?
搞這麼多頭乾啥?
腦袋多,就能掩飾你智商不足的缺陷嗎?”
納啟在那口無遮攔,蔡根剛咧起的嘴,笑不出來了。
本來以為是熟人,比較好拉關係。
結果再被納啟的臭嘴給說叉劈了,那不是窮作嗎?
趕緊打開了車門,想跑到納啟身邊。
想了想小孫腳上的窟窿,遠遠的停下了。
“納啟,你咋說話呢?
他鄉遇故知,好好拉拉家常,彆犯驢。”
納啟頭都沒回,朝著拉冬就吐了一口。
“呸,誰特麼跟他是故知啊?
不知道咋回事,不要亂攀關係。”
拉冬聽到這,身體一震。
一百顆頭全都湊到了納啟的身前,像是一堵牆。
隨便哪顆頭稍微一張嘴,就能把納啟吞了。
可是,人家納啟就是見過世麵,巍巍不動,一臉的漠視。
“嗯,說的對,我和啟啟,確實不是故知。”
蔡根看著眼前的情況,緊張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如果換成自己,站在納啟的位置,估計早就腿軟坐地上了。
而且,拉冬還否認了。
蔡根心裡涼了。
那不是朋友,就是敵人唄?
難道是惺惺相惜的敵人?
隨即,蔡根就否定了這個猜測。
除了嘯天貓誰會惺惺相惜納啟啊?
那腦子不是有病嗎?
“三舅,什麼情況啊?
納啟單挑拉冬嗎?
那拉冬咋還不動手呢?
剛才可是沒慣著我啊。”
小孫他們不可能讓蔡根一個人犯險,全都湊了上來。
即使當觀眾,距離遠也看不清啊。
蔡根沒有回答小孫,而是踢了一腳剛到的嘯天貓。
“小天,你和納啟熟。
知道誰是蟲蟲嗎?
也是你們的校友嗎?
你都沒認出來?”
嘯天貓看著拉冬,努力的回憶了半天,搖了搖頭。
“我不記得有長一百顆頭的校友啊。
太浮誇了招人恨,我的校友都很低調的。
再說,長得這樣怪異,會被同學恥笑的。
至於,和納啟很熟,叫蟲蟲?
納啟生性薄涼,除了對待人類有些許善意。
對待同學都滿眼瞧不起。
彆說朋友,敵人也為數不多。
我咋一點都沒有印象呢”
好像聽到了嘯天貓的疑惑,納啟一臉壞笑的喊道。
“禍鬥,你趕緊過來,看看這是誰。
這麼多年,我以為走丟了,回不來呢。
蟲蟲,你還認識禍鬥不?
他這輩子是個貓身,搞笑不?”
嘯天貓一愣,納啟叫他肯定沒好事,還是蔡根腿旁邊安全。
不自由自主的往後退了退。
可是蔡根覺得,這是機會。
拉關係套近乎的機會。
多一個認識人,總比打打殺殺的強。
一腳把嘯天貓踹了出去,滾了很遠,納啟出腳才攔住。
嘯天貓幽怨的看了眼蔡根,才轉頭麵對拉冬。
上下打量,實在不認識啊。
什麼匆匆,衝衝的?
還上廁所呢。
百頭龍拉冬,晃悠著那麼多腦袋,開始打量起嘯天貓。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那種打量,好像不願意放過一絲一毫。
可能是出於對納啟的信任,那麼多腦袋同時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