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初年年輕氣盛,壓不住心裡的火氣,立馬起身,想去找於金海質問他。
“我要去問問他,為何要這樣對您?”
於夫人沉聲道,“彆去!他不會承認的。”
李純附和,麵色凝重的看著於初年,“於夫人說的沒錯,你現在去問他,他不僅不會承認還會打草驚蛇,當務之急,是先救你母親。”
“夫人的身體被毒藥侵蝕多年,傷了根本,如果再不進行醫治,定會侵入臟腑,無力回天,還是等夫人體內的毒解了,養好了身體,再慢慢拿回管家權找他們算賬。”
於初年有些憋屈的坐回凳子上,“他們如此欺負母親,還害母親白白受了這麼多年病痛的折磨,我是真的咽不下那口氣!”
李純又道,“於二公子彆擔心,夫人受的那些苦,早晚都會讓他們還回來的。”
“假如你現在撕破了臉,隻會讓你們陷入困境,倒不如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也能降低他們警惕。”
“待會兒我會先給夫人處理腹部,再留下足夠的解毒丸和排餘毒的方子,隻要夫人按時服藥,就能痊愈。”
“但我估計他們會猜到你們是不是已經知道,對你們有所防備,又或者對夫人暗下黑手,所以於二公子一定要小心,不要被鑽了空子。”
於初年聽了李純的勸告,這才頓時明了,起身朝李純行了一個大禮。
“多謝李姑娘提醒!李姑娘的恩情,初年來日再報!”
於夫人也是十分感激的看著李純。
李純擺手,“不用謝!我隻是見不得他們欺負人!不過,於二公子還是要想辦法查到於大人為何要這樣對夫人的原因。”
於初年臉色凝重的點頭。
這時,蒼羽突然推門而入,將手裡拿的信給李純。
李純接過,一臉不解,“這是什麼?”
蒼羽賣了個關子,“姑娘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李純聞言,這才將信展開,瀏覽了一遍,等她看完信裡的內容,隨即露出既驚喜又詫異,還有些憤怒的表情。
信中記錄的內容,正是於金海會縱容妾室給於夫人下毒的始末,以及他們的秘密。
原來那個妾室玉姨娘是和於金海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玉姨娘為了幫於金海念學,去給彆人漿洗衣物,做粗活,得空時還會去於家幫忙做事兒,於金海感激她的付出,便承諾等他考取功名後,就娶玉姨娘為妻。
但於金海在得到於夫人父親的資助後,卻果斷搬離,並和玉姨娘斷了聯係。
等到於金海入朝為官後,玉姨娘卻忽然找上他,兩人也續起了前緣,收了玉姨娘當妾室。
而玉姨娘卻覺得是於夫人搶了原本屬於她的位置,便給於夫人下了毒,又趁於夫人無法管家時,拿到了管家權,將她趕去偏院。
而於金海一直都知道此事兒,但他並沒阻攔而是選擇默認,反正隻要不讓於夫人死了,隨便玉姨娘怎麼折騰。
因為隻要一看到於夫人,就會讓他想起當初寄人籬下的窘迫和他骨子的自卑。
有時也會想,是不是隻要於夫人死了,就沒人知道他是靠於夫人娘家才走到這個位置,但又不敢讓於夫人死了!
一旦於夫人去世,於夫人的父親就會來上京奔喪,那她被毒害一事兒也就瞞不住了,他們也再不會每年送銀子來。
李純看後隻覺得兩人無恥至極!於夫人何其無辜!一生都被這兩人給毀了!
明明是於金海背信棄義負了玉姨娘,但玉姨娘卻將這一切都怪在於夫人身上。
還有於金海,他既想要於夫人娘家的幫助,又不想承認,真是當了婊子又想立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