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挑眉,蕭景培?他怎麼會掉在馬車前,難道真像青夏說的那般,他是故意的?
“他又出了什麼事兒?”
柳絮歎了口氣,“培王被幾個紈絝欺負,丟出了酒樓,恰巧我們剛好路過,就掉在我們馬車前,也幸虧車夫反應快,及時勒停了馬車才沒出事兒。”
蕭景培雖不受寵,但好歹也是皇子,如果他死在自己的馬車下,定逃脫不了罪責。
李純懷疑這事是有人故意的,故意想讓她背上罪名,難道又是蕭景南?
這人看著一臉儒雅,溫和,心思卻如此歹毒。
“培王怎麼樣了?”
“受了些皮外傷。”
“將他帶上馬車。”
李純覺得他是被自己連累的,打算帶他去醫館看看。
柳絮覺得有些不妥,但又想到車內她和青夏也在車內,也就沒說出反駁的話來,將人帶上馬車。
李純隻知道蕭景培受了傷,直到他上了馬車才發現他身上的傷還不輕。
他的嘴角被打破了,臉頰還有擦傷,褶皺的衣裳上帶著星星點點的血跡和腳印。
一看就知道被人毆打過,當皇子當成他這樣也真是絕了。
蕭景培以為李純會和其他人一樣用嫌棄、厭惡的眼神看她,但她除了剛上馬車時,用可憐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便立馬恢複如常,待他如常人,甚至還點頭朝他打招呼,給了他從未感受過的尊重。
她真的和其他人不一樣。
“麻煩李姑娘了。”
“培王殿下不用客氣。”
李純禮貌的應了一聲,見蕭景培的手指凍得發紅,又讓青夏倒了熱茶給他,讓他可以握在手裡暖手。
蕭景培接過,垂眸掩下眸底的情緒。
有蕭景培這個外人在,主仆三人不好繼續談論事情,和蕭景培又無話可說,氛圍頓時安靜下來。
蕭景培看了李純一眼,主動提起話題,“李姑娘的臉是怎麼了?”
李純摸了摸敷著藥膏的臉,“被人打了!”
蕭景培一臉詫異,似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反正過兩天,消息就會傳得整個上京都知道,她也不介意說出來,就簡單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蕭景培聽完,說出自己的看法,“雖說李姑娘受了點傷,但對姑娘來說也不是一件壞事兒。”
李純眨了眨盈亮的眸子,有些不解,“為什麼這樣說。”
蕭景培被李純的目光看得心中一跳,立馬將眼神錯開,回答她的話。
“玉妃如今被禁了足,以後就不會再為難李姑娘,也左右不了辰王的婚事兒。至於莊青,倒是不足為懼,畢竟辰王從沒將她放在眼裡。”
李純挑眉,所以,她還賺了?
她跟蕭景培不是一路人,想法也自然不同,如果讓她以犧牲自己為代價去得到這些東西,她肯定不願意。
將話題轉移,詢問他的情況,“對了,培王殿下這是怎麼了?”
蕭景培聞言,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也有點不好意思。
“他們看不上我的身份,出言嘲諷我……最後我實在氣不過,就和他們發生了口角,就被打了,還被他們丟出酒樓……”
柳絮深深的看了蕭景培一眼,她剛才可去問過了,其實是他主動和彆人打招呼,想混入彆人的圈子,哪知沒人看得上他。
而蕭景培的臉皮也厚,彆人都已經明確拒絕了,他卻非要湊上去,這才招了頓打,又被丟出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