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陽候夫人一聽要報官,哪裡還坐得住,連忙起身。
“不能報官,不能報官……這事兒是月兒的不對……”
鄭月兒手指抓著身下的被褥,眼裡閃過慌亂之色,要是真報了官,查到是她故意設計的,那她就完了。
見義母去阻止了,就將希望放在她身上。
敬安長公主麵色不善的看著城陽候夫人。
“城陽候夫人這會兒才想起來阻止,不覺得晚了點嗎?更何況,本宮不是苦主,做不了決定。”
敬安長公主還因楊風鈴那句口無遮攔的話在生氣。
說白了,不管是李純、還是楊風鈴和鄭月兒,都是跟蕭景辰有關的人,鬨大了也是蕭景辰麵上無光。
但楊風鈴自己作死,要護著鄭月兒去為難李純,她倒要看看蕭景辰會護著誰!
抱著看戲的心態捏了捏手裡的湯婆子。
城陽候夫人聞言,隻得看向李純,“李姑娘可否手下留情,給月兒一個機會。”
李純看著軟軟萌萌,一副好說話的樣子,但她今天是真的生氣了,也不打算給任何人麵子。
“事情真相究竟如何,城陽候夫人比誰都清楚,但夫人剛才一句解釋都沒有,現在來說這些,是覺得我年齡小,可以隨意拿捏嗎?”
“李姑娘誤會了,我剛是想解釋來著,這不是沒找到機會嗎?李姑娘……”
城陽候夫人本來想跟李純好好說說,讓她不要報官,可楊風鈴卻以為城陽候夫人是懼怕李純背後的蕭景辰,冷哼了一聲,打斷城陽候夫人的話。
“怕她做什麼,就算殿下來了,也不會幫她,想利用殿下的勢力來掩蓋罪行,那不能夠!”
城陽候夫人解釋,“楊姑娘!我很感激你的仗義執言,可這事兒的確是月兒的錯。”
李純不明白楊風鈴為何要針對自己,甚至連問都不問清楚事情真相,就想給自己定罪!
既然她要如此咄咄逼人,想往自己身上扣屎盆子,那就將事情鬨大,讓順天府來裁決。
泥人都有三分氣性,更彆說她還不是泥人!
不出了心裡這口惡氣,她就不姓李!
至於城陽候夫人,就算她承認是鄭月兒的錯,可鄭月兒始終不表態,也不承認。
或許她還在抱僥幸的心理,覺得陰謀沒有暴露,還想垂死掙紮,那就交給順天府來查吧!
“麻煩長公主了!”
李純朝敬安長公主行了一禮,又轉身看向楊風鈴。
“如果證實我是被冤枉的!就請楊姑娘當著所有人的麵給我道歉!”
“那如果就是你做的呢?”
“但憑處置!”
“好!希望李姑娘說到做到。”
城陽候夫人見李純心意已決,而鄭月兒又低著頭一聲不吭,這才無力的歎了口氣。
她原是看在鄭月兒救過自己的份上,想再幫她一次,但她自己都不出麵,看著楊風鈴為她出頭,將事情鬨大,那就隨她了。
敬安長公主深深看了楊風鈴一眼,準備看戲。
“請眾位夫人移步梨園,等曲大人到來。”
梨園就是舉辦宴會的園子,裡麵溫度適宜,在裡麵坐著等,也比外麵等要強。
敬安長公主一發話,全都跟著出去。
城陽候夫人和鄭月兒落後眾人一步。
城陽候夫人走在鄭月兒身側說道,“你還有一次承認錯誤的機會。”
鄭月兒咬了咬唇,仍是不願承認。
城陽候夫人見她執意於此,也不在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