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麵,自然有做媒的八卦心理,但也有想探聽高平平日在外麵都做了些什麼的意思。
他們倒沒有什麼惡意,隻是一是好奇,二來則是通例,下麵的人總是想知道上麵人的意思的。
何況今日家中又出了這樣的事,他們更想探測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有壽自然是知道分寸的,但是她又不好得罪這兩個老人,因此當甘草來叫她的時候,當真是是如蒙大赦。
“坐吧。”
在外麵的時候,有壽也是和她通過桌的,也知道她在這方麵不甚看重,因此就坐了下來,甘草過來上茶,她連忙起身接了。
“一時慌亂,我也忘了先和你說一聲了。”
有壽連忙回道“小的知道的,小的也沒什麼事,在門房裡和兩位叔叔聊天也是好的。”
高平恩了一聲,過了片刻道“這次的玻璃,燒的很好,像那麼大的,得了幾塊?”
“那片是最大的。”說到這裡,有壽的臉上流露出可惜,她將那塊最大的揀來給高平看,卻就這麼摔碎了,若是拿去賣……不知道能換成多少銀子呢。
不過那一塊是高平自己摔碎的,又是遇到這樣的事,她自然不好說什麼。
“比那塊小一點的,還有兩塊,拿尺子量了,一個是兩寸二長,一寸八寬。一個是,兩寸一長,一寸七寬。剩下的,就更小了。”
高平在莊子裡規定了標準的尺寸重量,因此她一說,高平也能想出有多大。
她聽了點點頭,不大,但要說做小鏡子,倒也夠了。
有了玻璃,製作鏡子也就不難了,雖說水銀是有毒的,但也可以用銀用鐵,反正隻要後麵顏色深了,也就行了。《柯南》中的一個凶手,甚至能用透明尺子和彩紙當鏡子,她這邊應該更可以了。
至於說到底用什麼,哪個更好,那就要再試試看了。雖說她現在也沒這個心思,但是這試驗也不用她來做。
想到這裡,她開□□代了一番。有壽聽了,遲疑了一下,又道“彭管家說最近經常有人在莊子附近溜達,她擔心有人要打莊子的主意。”
高平一愣“莊子的什麼主意?”
玻璃的事,知道的隻有相關人員,高府中,連高晨都不知道玻璃是燒出來的,下麵的人,也就是有壽這四個比較清楚,連高太尉派過去的護衛,也隻知道自家小姐要燒一些私密的東西,怕人窺覷,至於具體燒的是什麼,她們卻是不知的。再之後的楊席二人,不和外人接觸,孩子又在高府,能泄露什麼出去?
就連負責出手的吳d那裡,所知道的也隻是高家新聯係上了一個海商,這些玻璃都是從那裡拿到的,正巧孔青山前段時間剛從代州回來,正好證實了這種說法。
有壽麵色古怪道“現在有人傳說那塊地上挖出了金子……”
“金子?金子是這麼好挖的?”
高平哭笑不得,本來想說不用搭理,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條消息忽略不得,她先買了塊硬地,又把附近的空地圈了,再派人看守,倒也不怪會有人這樣想。暫時的,彆人忌憚高太尉的權威還不見得怎樣,但天長日久難保不生事。
“得想個法子混過去。”
在這京城要完全隔絕是不太可能的,要打消彆人的興趣,最好的辦法,就是再找出一件事物,讓其他人的注意力都轉在那上麵才行。
玻璃的事暫時還不能讓人知道,那麼,要弄出一個什麼東西來呢?
高平一時也想不到,隻有暫時丟開“你留意一下,看看都是些什麼人在注意,這玻璃,暫時先不要燒了。”
有壽一愣。
“目前的已經夠了,再多,就不好了。隻是楊席二人那邊你要安排妥當,雖然不讓燒玻璃,卻可以燒些其他的,他們以前不是燒瓷器的嗎?那就繼續,總之給他們找個事情做。”
其實她本來想說的是,玻璃繼續燒,但燒了,有特彆好的留下,不好的就直接毀了算,但又怕這裡麵有哪個起了貪念,到時留下一塊,恐怕就成了禍患。千裡之體潰於蟻穴,一塊玻璃不算什麼,但開了這個口子,就難說了。
反正藍春海介紹的人還沒到,就先等等再說吧。
有壽應了,見她不再說說話,就要退出去,猶豫了一下,又轉口道“小姐,少夫君……”
“哦,他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話是這樣說,但心中卻是拿捏不準的,而林若鴻的情況,也真的向最壞的那個方向發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