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少夫君現在成了孩子,但和小姐的關係卻比以前親厚多了,而對他,卻還隻是普通。
他正想著,就看到小廝桃葉從外麵過來,他連忙出去,桃葉道“甘草哥哥,外麵說藍先喻找小姐,說小姐一直等著的人到了。”
桃葉的聲音不小,高平在房裡也聽到,立刻就知道,可能是自己盼望的某個格物愛好者來了,立刻站了起來,她一動,林若鴻就睜開了眼,有些不滿有些委屈的道“平平……”
“你先自己玩,我有些要做,做完了就來陪你。”
“平平說話不算……”
高平有些尷尬,雖然說她現在已經竭力抽時間陪林若鴻了,但總有一些事情要自己做的,於是就唬他“你弄好了這個,我就回來了”或“你做了那個,我就陪你玩”。
一開始這話還有用,而這兩天林若鴻進步迅速,又有過去的底子,那些她看來需要一定時間事,他現在已經能很快做好了。
他做好了,高平還沒有出現,他自然就認為是高平說話不算了。
“這個,這一次會算的。”
林若鴻瞪著眼看她,他睫毛翹長,眼睛黑白分明,看的高平也有些心虛,最後想了想,道“好吧,我去辦事,你乖乖的讓甘草他們陪你,今晚,我讓你和我一起睡好不好?”
雖然說將他帶到了自己的院裡,但兩個人還是分房的,林若鴻總想和她一起睡,高平卻總不應允。此時聽高平答應了,他立刻歡喜了起來。
高平鬆了口氣,站起來吩咐了幾句,向外麵走去。因為有先前的承諾,林若鴻也沒有叫鬨,就是看著她出了院門,有些悶悶不樂的。甘草拿了些點心哄他吃,他也不吃。
甘露在旁邊看了,冷笑道“你哄這個傻子做什麼,以後還不見得怎樣呢。”
甘草還沒說話,林若鴻已抬起了頭“我不是傻子!”
“你是不傻,你就是不傻才會傻了。”
林若鴻不懂他說的,隻是執拗的反駁“我不傻。”
甘露還想再說什麼,被甘草拉到了外麵。
“我就是不服。”甘露退下來還對甘草道,“我現在已經認了,但我就是不服為什麼小姐要對他這麼好,他但有半點為小姐想的心就不會好好的上吊,前一段外麵都傳成什麼樣子了?現在好了,沒死成卻變成了傻子,還讓小姐天天哄著,這小姐是娶夫君呢,還是找個兒子回來啊。”
突然多了個兒子這樣的感受,高平自己也有,不過見林若鴻白白嫩嫩的,天天童聲奶氣的叫她“平平”,她又覺得還不錯,想著要是真有這麼一個聰明伶俐又長的好的兒子倒真是幸運了,不過再想想林若鴻的身份,又會有些尷尬。
“難道我真能將他當兒子養一輩子?還是說養成了將來做夫君?”對於在這個世界找到一個可心的男人,高平不報多少希望了,但如果要由自己一手打造的話……
每次想到這裡,高平都覺得自己還真有些邪惡,想著自己在現代就喜歡看父子年上的,就又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一直都有這種心理,隻是過去找不到機會,所以隻能yy男男。
不過這種事情,也就是她自己無聊的時候胡亂想想罷了,以後真要如何,她也不能肯定。
高平來到藍春海的院子,就看到一個極瘦的女子,那女子眼睛大的有些嚇人,顴骨很高,嘴唇很厚,穿的破破爛爛的,一件藏青色的儒袍,還有多處的汙漬,見到高平,草草的行了個禮,就道“你就是高衙內,願意給我錢讓我做研究?”
高平頓時無語了,也不知是該感歎她這種研究精神呢,還是歎息這人也未免有些太不懂世事了。
藍春海也有些尷尬,為高平介紹道“這位是淩雲淩澤義,江洲人士,和我同年中舉。澤義最擅長天元術。”
高平並不太清楚天元術是什麼,隻是大概的這應該是數學。但是數學能做什麼她又有些含糊。當然,數學是一切理科的基礎,但要說發明創造,在她的感覺中,還是物理化學更有用。
高平這邊還在遲疑,那邊淩澤義已道“天元術不過計算方式,這個我自己在家也能算。我目前在做一個儀象台,若成功了,以後再不用沙漏日晷。想知道什麼鐘點,衙內隻需看看儀象台即可。”
說到這裡,她的麵孔泛紅,開始滔滔不絕的說自己的構思、想法,也不管高平聽不聽得懂,隻管手舞足蹈的講解。
那些東西高平也的確不太懂,不過聽到第一句她已經知道這淩澤義在做什麼了,時鐘!這個人,正在研製時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