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雕刻不出來,而是要和表渾然一體,有些難辦,畢竟現在弄出來的表,還都是巨大的,要過兩天,就擰轉幾下的,而且下麵還有鐘擺。
高平本想讓人把表嵌在猴子的身體上的,卻發現那樣一來就有些不倫不類了,到最後,也隻有讓馬踏在表上。
這一組表到了眺國,每個售價都在八千兩以上,馬上封侯更是標了一萬二千兩,一兩都不少。
鶴翔等人也知道這個標價,本來還很有些忐忑不安,哪知不到半個月,十二座表全部賣了出去,竟然一個都沒有壓到手裡。
“平光,這是一千二百兩黃金,按照我家小姐和你家將軍的協議,這就是那十分之一的抽成了,還望平光點一下。”
劉欣開口笑道,畢竟是第一次進入眺國,還有一些要和鶴翔合作的事情,因此這一次的眺國之行,由她親自壓陣。
一千二百兩黃金,聽起來很多,但真數起來,也不過是一百二十個十兩重的金錠子的事。
大雁境內倒是有些錢莊發行了銀票,但是在眺國卻是行不通的,因此兩國的貿易,還是以實物銀錢作準。
劉欣這次去大雁,去的時候,帶了十二個表和玻璃,回來的時候,卻帶了兩車的金子。
“此次生意能成功,還是多謝將軍和平光多助了!”
劉欣又說,金平光也是滿臉帶笑說著好說,心中卻是發苦。她們雖然同意和高平合作了,但對於高平所提議的“奢侈品”生意卻沒抱太大的希望,特彆是看了她這次的貨和價格後,更是覺得成功的希望不大。
若在以前,她們也許還能試試,但現在她們銀錢緊缺,實在拿不出幾千兩的合作費。
劉欣倒也不勉強她們,隻是又拿出了第二個方案。
就是,由她們護送高平的商隊到眺國境內,事後若成功,那就抽十分之一的銷售給她們;若失敗,同樣是十分之一,不過這十分之一就隻是成本費了。
按劉欣的說法,這次的表做工精細,加上從代州運過來,因此成本價每座的成本價都差不多要五百兩,若鶴翔有心和他們合作的話,那就要出三千兩,之後銷售的成本兩家按四六分成。
因為大震關到眺國的路上,都需要鶴翔的人護航,因此鶴翔拿六成,高平隻需要取四成。
這個方法的利潤雖大,鶴翔等人也沒有選,在她們想來,若是劉欣成功了——其實在他們看來,是很難成功的,眺國又不是代州,那地方又窮又冷,吃個蔬菜都是問題,更何況花上萬兩銀子買表了。
也就是這方法是高平提議的,他們不好拒絕,否則是斷然不會理會的。而第二個方案就穩妥很多了,怎麼說,他們也能有六百兩的保護費,雖說不是很多,卻完全值得了。
而現在,他們收到的更多,這一千二百兩黃金,就是一萬二千兩白銀,幾乎是金平光到代州募捐的三分之一了,若是先前,她看到這麼多金子,一定會喜出望外,而現在難受的心都快碎了。
明明、他們明明是有機會擁有七萬兩白銀的啊!
一邊內心痛苦著,一邊和劉欣客套著,最後又道“劉先喻此次回去,不知何時再來?”
劉欣從眺國回來後,並沒有在大震關久留,用她的話來說,就是第一次在眺國做生意,因此要儘快回去向高平報告。
因此金平光想拉著她多說幾句也不能,劉欣心中暗笑,嘴中卻道“此事,我卻是不能肯定的,我家小姐經常說,要做奢侈品的生意,最重要的,就是供少於求,讓買家覺得自己的東西是珍貴的,才願意出大價錢,因此下一次,就又要停一段日子了。”
這話要是在以前,金平光可能就要覺得高平是鑽到錢眼中了,這次聽來,卻覺得是金玉良言。
此次她也和劉欣一起到了眺國。
她還記得劉欣一到,就找到了當地最大的首飾店,徑自拿了塊一尺見方的鏡子做定金。
現在鏡子雖然多了,但一尺見方的還是少有的,特彆是在眺國,價錢更是大雁的兩三倍。
一塊那麼大的鏡子在眺國已經差不多價值二三百兩,而劉欣的要求隻是將一座表放在比較顯眼的位置,當有人問的時候回答一下即可,而且事後還會有一個鏡子作為回報。
這樣豐厚的利潤,那家店鋪自然沒有不答應的。
處理好這件事,劉欣就天天和她在眺國的京城晃蕩,每日所作的,就是看看哪裡有好吃的好玩的,還在馬市上買了兩匹上等戰馬。
一連三天,竟然是再沒有理會過生意上的事。
她本來還以為這次是不行了,哪知道第四天有了買家來問,第六天就賣出了一座,其後幾天,生意竟越來越好,在他們離開的時候,還有人追著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