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這個消息,莫向玉大喜過望,其實她的境內本來也是有煤礦的,不過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被其他人買走了,真的說起來,那一方倒不見得比她的官職大,但卻比她來的凶狠,她試著找人去協商了一下,就被對方打了出來。
莫向玉的凶狠向來是對手下的奴仆,一看對方也不好惹,而且還和皇夫有關係,首先就怯氣了,也就不敢再去搶奪,隻是每次想到那個煤礦,就要長籲短歎一番。
現在好了,又出來一個煤礦,雖然在玉成,可是玉成那個地方,其實是無主的!
至於說鄰大雁近,那也無妨,反正她是不會往那邊去的,隻讓手下人看管,然後挖出來的煤,直接賣給初芽,比再運回眺國還賺呢!
再說,那一塊可是她們南院的地方,誰也不能和她爭!
就是抱著這種想法,莫向玉出兵了,不過她向來把自己看的比什麼都重要,就算出兵,也是大軍在前,她自己縮在後方,死活是不會出眺國地界的。
隻是她雖然沒有出來,但是鶴翔在這裡積蓄深厚,自然知道,她到了眺國的邊界。
是的,她還沒出邊界,但是,那一點邊界線,在鶴翔眼中從來都不是問題。
“將軍,真要如此嗎?”
帳篷內,火光繚繞下,微胖的女子開口,鶴翔微微一笑“巧曼在這個時候還不讚成嗎?”
鄭巧曼道“我隻擔心將軍會受到非議。”
“我現在的非議還少嗎?何況這一次,我可是有聖旨出兵呢。”
鄭巧曼還要說什麼,但看了眼她的臉色,終於歎了口氣,不再開口。
鶴翔低頭看向平攤在桌子上的地圖,她何嘗不知道鄭巧曼擔心的是什麼。她這次雖然隻是奉旨辦事,但旨意隻是讓她虛張聲勢,可沒有讓她擒拿眺國貴族。這件事,若被人抓住做文章,那是什麼都能做出來的。
“貪功冒進。”
“不遵國法。”
“為一人之名聲,私開戰端。”
……
她不用想,都可以隨手抓出很多條。但是,這個機會太好了,好的她不願意放開。
現在的莫向玉雖然愚蠢無能,卻是無可爭議的南院大王,但是她一死,下麵必定再起爭端,為了爭奪這個位置,眺國自然無暇他顧,而她,則可以趁這個機會打進鎖關,收複鎖玉路!
若是能做到這一步,從此以後,她大雁就有了一塊牧馬之地!再不是隻能挨打了!
而當年太祖還有示下,收複鎖玉路者,異性封王!
她本就是嫡係宗室,就算不能繼承母親的王位,也會有個公、侯之類的爵位,若是再有這樣的功績,被封為王,也是理所應當的。
屆時,她身居王位,坐擁二十萬大軍,掌控兩路,雖不是割據成軍閥,但總算是也有自保之力了,隻要她不離開戈陽路,就沒有危險。
是的,很危險,鶴翔知道自己現在很危險,就算因為和高平合作,她的財政得到了緩解,大軍暫時是沒有嘩變的危險了,但若是安樂帝要為自己的女兒上位鋪平道路的話,一定會解決她和寧王的。
她不知道安樂帝會怎麼解決它,但自從皇女誕生的消息傳來,她就再沒有找過男人,再沒有吃過一頓安生飯,她每一次吃飯喝水,都要經過人先試了之後才敢下筷。
而且,她還擔心高平,高平現在看來,算是支持她的,但是,誰能保證永遠?特彆是高太尉是一向表明自己是要做純臣的。
若是皇女登基,高太尉成為顧命大臣,要是她想手掌大權,做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義母”,那高家首先要對付的就是她。
就算是高太尉真的就想做純臣了,真的就是忠心耿耿了,那麼高家首先要對付的還是她。
到時候高平撤資,朝廷物資不到,那麼麵臨大軍嘩變危險的她也就隻有乖乖的解除軍權回京一途了。
運氣好一些,也許還能在京裡做一個閒散宗室,若是運氣不好,很有可能在半路上就變成了屍體。
而若是拿下了鎖玉路,那就完全不同了,雖然以兩路的人力物力來養二十大軍還是緊張,卻也勉強可以支撐了,而且拿到了鎖玉路,她也更有轉圜餘地,起碼有一路可以修養生息,進行發展。
所以,無論為公為私,她都要冒這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