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王寒佑的意思是讓木蘭直接上位,雖然說消息靈通的,有些地位的恐怕都知道木蘭的真實性彆了,但是對一般百姓而言,他還是他們的大小姐!
至於將來的子嗣更好辦,等初芽平定後,木蘭找一個還和心意的女子,讓對方女扮男裝也就是了。
“王姨,我心意已決。”
王寒佑心中歎了口氣,此時暴亂初平,木蘭的聲望權勢正在最高點,就算有什麼不滿也能彈壓的住,可以說是最好的時機了,但是現在看來,木蘭是寧肯冒險,也不肯走這一步了。
“尊主的嫡女……”
木蘭一擺手“以後,還是叫大總管吧。”
王寒佑一愣,應了聲是,初芽最初的尊主就是叫大總管,府邸也稱總管府,隻是後來慢慢的就叫成了尊主,到了李初這裡,就堂而皇之的在各個場合用上了“尊主”的稱號,想來照這樣發展,再過幾年,就要改成王了。
而木蘭現在讓再改成大總管,顯然是表明初芽是沒有稱王的心思的,不管這是一種姿態還是有彆的原因,王寒佑都不會在這件事上多言,因此當下就道“大總管的嫡女已被接到了書院,正有專人照顧。”
初芽前期騷亂,很多地方,特彆是府衙都遭到了破壞,隻有書院保存完好,因此在暴亂平息後,一些官員的家眷,也在那裡暫時避難,而李初的嫡女,也被安排到了那裡。
木蘭點點頭“讓人備車,你我去迎接。”
王寒佑應了,打了個手勢,自有人去準備了,正說著,就有一個人過來,在王寒佑耳邊說了幾句,又交給她一封信,王寒佑打開看了,麵色就有點不好看了。
“小……公子,是文鬆的信,鶴翔拒絕了。”
木蘭點點頭,倒沒有太沮喪“這也是意料之中的。”
“隻是如此一來,我初芽……”
“王姨不必如此擔憂,鶴翔雖然拒絕了我們的提議,但卻不會輕易出兵。”
“但我初芽正在虛弱之際。”
“雖是如此,鶴翔卻也有三個顧慮的。第一,她剛剛拿下鎖玉路,就算一路披靡,也是需要消化鞏固的,否則剛拿下的成果,就有可能化為烏有,百年怨恨更成了一個笑話;第二,我初芽在她的腹側,是她的心頭之患,但何嘗不是她的保命符?狡兔死,走狗烹,這個道理她應該還是知道的;第三,大雁朝中局勢莫測,她能取鎖玉路獲賞,但若是再來取我初芽,恐怕就是獲罪了!”
他說到這裡,冷笑了兩聲,他當初之所以被那麼多人聯手反叛,固然是因為他不是女子,但何嘗又不是因為他將初芽的諸多事務梳理整齊了,那些人覺得有他沒有他都一樣了?
聽他這麼一說,王寒佑的眉頭舒展了開來“如此,卻是屬下多想了。”
木蘭道“也不是多想,鶴翔雖然暫時不會動我們,但再過兩年,待她梳理好整個鎖玉路,卻是難說了,該有的準備,我們還是要做。這百年,眺國固然沒有了當初的霸氣,柔然也是越來越小氣,大雁除了鶴翔這一支,都不堪重任,但我初芽……”
他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王寒佑也沒有接口。
因為處在大雁和眺國的夾縫中,再加上地狹物稀,初芽一直走的都是精兵路線。
最好的馬,最好的刀,充足的糧餉,雖然不能說沒有吃空餉的,雖然同樣有苛刻士兵這樣的將領,但是隻從待遇方麵卻絕對是最好的。
他們並沒有想過自家的軍隊能和眺國大雁的相抗衡,但卻總以為,占著地利,還是能保初芽一時無憂的,而現在看來,初芽的軍隊在這百年中一樣糜爛了。
即使這次的事因為李初處理不當,但作為軍隊,不遵號令,已是腐化的征兆,今天會因為對李初的不滿而拖延,下一次,會不會就因為貪生怕死,一些利益,而就置初芽於不顧?
想到這裡,王寒佑心中也是一涼,她正要說什麼,又有一人走了過來,來到木蘭麵前幾步外停下,單膝跪地將一個信件呈上。
木蘭伸手拿過,看了之後笑了起來“雖然那位平西王不願和咱們合作,但大雁京城卻有一位找了上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