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大問題。陳彪說多一粒子彈的事。我也不用你給錢了,我要替周老板報了這個仇,這件事就算我回報你了。
馬老板掛了這個電話就去找了和公子。
今天晚上七點以前你得讓你何叔派人到江濱大道埋伏。馬老板說我怕你媽要出事!
馬叔。我叫你一聲馬叔行不行?你就彆整天鬼鬼祟祟到處煽陰風點鬼火的了,你歇歇吧?和公子不耐煩地說我媽那種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年齡且出不了事呢。再說,她身邊那小子不比大內高手差,誰敢動她?!
這次可不一定。馬老板一臉嚴肅地說這次她是去買一幅價值千萬的張大千,你說叫人盯上了會是什麼情況?
你怎麼知道會有這種事發生?
嗨——!馬老板推心置腹地說我是做珠寶這行的。那個想賣字畫的人我認得,就是他想先把畫賣了再找人把它搶回來。
這還有沒有道上的規矩?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和公子狐疑地盯著他問我媽就那麼好惹嗎?
不是的。這個人這兩年投資鐵礦虧了一大筆錢,欠了一屁股債。他現在見了錢眼睛裡都能滴出血來。他什麼事不敢乾?
和公子相信了。
治安大隊還不跟我們何家的家丁一樣?他說我就跟他們說是一個恐怖分子,讓他們帶著衝鋒槍去埋伏,在南江敢想搶我媽?那真是不想活了……
那天下午馬老板帶錢紅到那個所謂的韋老板家看了那幅張大千的畫後,因為價錢沒有談下來所以沒有成交。錢紅找了個鑒定師,確認那是幅真跡但畫幅太小,估價也就在個五百萬人民幣左右。但那韋老板卻一定要一千萬。
鑒定完畫就下午六點多了,再談了一會天就黑了下來。馬老板就說就近到南江漁村邊吃邊談。
字畫古玩、江上明月。還有比這更雅的風情嗎?馬老板說。
錢紅已經沒興趣了,她哼一聲說太離譜了還談什麼?
馬老板就把‘韋老板’拉到一邊說了一通,然後回來告訴錢紅說韋老板同意降到六百萬了。再談談也許就按估價能成交了呢。
這時那請來的鑒定師也附耳對錢紅說六百萬有得賺了,我們站在雇主的角度估值總是偏低點的。認真照行情來看,這幅畫在國內市場賣個八百萬左右沒多大問題,出了國在一千萬以上是肯定的。
錢紅想想也就答應了。
他們幾個來到南江漁村,點了菜,喝了點酒。先開始韋老板態度很誠懇的說要考慮五百萬的價錢了,但談到後來,他卻突然又不乾了,等錢紅咬牙把價錢提到六百萬時,他竟然出爾反爾地又把價錢抬到了八百萬上麵。
齊天劍早不耐煩了,他幾次差點沒出手擰斷了他的脖子。
錢紅一急就被魚刺卡了喉嚨,翻著白眼咳得渾身肥肉直顫也沒弄出來,還是漁村的老板賣魚多了有經驗,用了個民間妙方才解了危機。他從廚房找來一隻活鴨子倒吊起來,吊出一灘鼻涕樣的粘水用小碗按了叫錢紅慢慢吞下去。錢紅哪裡咽得下這種惡心的東西,可這魚刺又逼得她沒有辦法,她隻得乖乖地照辦了,鴨子的涎水一吞進去不一會她就哇哇的把胃裡的紅紅綠綠全嘔了出來,她吐得兩眼如金魚那樣鼓了出來,這才把刺也吐了出來……
談到最後不歡而散。
馬老板就對錢紅說你們先走吧,我再跟他談談,一定給你個滿意的回答。
齊天劍此刻已經跨上了從船上到江邊的踏板,他突然朝著馬老板大聲地冷笑了兩聲,笑得馬老板如同過墳場聽到貓頭鷹笑一樣毛骨悚然!
齊天劍當然不知道那幅張大千的潑墨山水就是馬老板自己拿出來當誘餌的。但他從馬老板狡詐的眼光中看出了他必定設下了一個大y謀!
他從踏板上到江邊,裝作係鞋帶早把那支微型轉輪槍拿到了手中,當他跟錢紅一起沿碼頭石階朝江堤上走時,還沒走上幾級台階,就見上麵路燈下閃出一個拿著手槍的人,瞄準他們就要開槍。齊天劍把錢紅一個跟頭推得像球那樣從石階上直滾到了江邊的沙灘上,然後自己從石階上跳到旁邊的石柱後麵,兩顆子彈打在石階上,火星四濺。齊天劍馬上出槍還擊,那黑影一下沒進了堤岸上麵的樹影之中。
齊天劍一步級台階地追了上去,他看見那個槍手還在前麵二三十米的樹林裡穿行著向不遠處一個路口狂奔,出了這個路口就是江濱大道了,車水馬龍的就難覓蹤影了。齊天劍丹田一提氣,健步如飛地追了過去。
站住!不然我開槍了。他邊跑邊朝那人喊了一聲,他還看見那人扭頭驚恐地朝他望了一眼。就在他幾乎要追上那人的時候,突然路口處一輛警車車燈大開警燈閃爍地響起了刺耳的警笛。隨即一陣亂槍把那人打得如同跳舞一樣在雪亮的車燈裡搖晃著栽倒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