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彆說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歡快的氣氛,騷擾者卻不自知或是把心中的不滿刻意向這些人泄欲出。
大裡剛從門簾後走進來:“夢想這種東西,隻不過是看起來美好。就算實現了,問題也會接踵而至。”
他手插在褲兜裡,問向小柿:“你也是知道的吧?我經曆了怎樣落魄的人生。”
“阿剛……”
“得到了日本冠軍之後,”他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很快就被媒體發現了賭博事件,不得不隱退了。”
他攤開手:“現在在你們麵前的,就是條喪家犬。”
“怎麼會……”
“知道了這個的柿岐,還不斷的安慰我,讓我看起來更加可悲。”
他的語調聽起來十分讓人不舒服,但小柿卻好像絲毫沒有意識到一樣,反倒是立刻站了起來,十分誠摯的道歉:“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禮堂光刷的一下想站起來,卻不料被旁邊的千樹憐又刷的一聲拉了回去。
“你這樣會讓他更不舒服的,小柿。”
“他當然知道小柿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接受是一回事,感謝寬慰是一回事,是否憎恨自己就是另一回事了。”
千樹憐聲音平淡,但他也知道隻要一開口,對方就能聽出自己的身份。
隻是讓他意外的是,他發現大裡剛隻是沒什麼情緒的看了他一眼,沒有為他的身份,反倒是因為他的話而表現出了複雜的神情。
“原來如此,看來你是早就知道了啊。”他一瞬間了然。
也有一瞬間後悔,和蕭澈待久了,不免居然也沾上了他心直口快,開口就是專戳人心窩子的話。
雖然真實,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的,更何況……
他有些擔憂的看著大裡剛,果不其然看見他依舊沉默不語,甚至無法再在這裡呆下去,呆愣在此處不過一分鐘就掀開門簾走了,到最後也沒說出什麼。
直到他離開,千樹憐也僅僅感覺到,他好像想說些什麼,但又好像沒有辦法開口。
口不對心,無能的憎恨甚至遷怒那些帶著善意而來的人。
這究竟是被黑暗控製的後遺症,還是黑暗正是因為這樣才會盯上他?
“抱歉,我剛才太心直口快了。不過小柿,你也看到了,你的好意他其實已經心領,隻是因自己的落魄被昔日好友勸慰而感到不值。”
“算是找到你們了……不值?你們在說什麼啊?”
門簾猝不及防間又被掀開,蕭澈這次不知道從哪裡披來一套暗紅色的兜帽鬥篷,這麼一副打扮在他們中看起來有些奇怪,但在於他的身份看起來就顯得很正常了。
況且,顏值高到一定程度的人,穿什麼其實區彆都不大。
但無論怎麼說,這幅不太正常打扮在著裝正常的小夥伴們看來還是掀起了一陣波瀾。
“你……這身衣服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