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他和李惠妃更多時候隻是平平淡淡地躺在一張床上。
以前,他偶爾還會從背後抱著她睡。那種感覺就如同一對好閨蜜一般,經常搞著一起睡覺,卻什麼都不做。
李惠妃這個貨真價實的親表姐,就像一個稱職的知心大姐姐,陪著表弟李北辰度過眾多風風雨雨,一起吃飯、聊天、彈琴,為他排憂解難,有時候提供點特彆服務......
曾經這樣的安靜溫馨,在那些暗淡焦慮的日子裡,李北辰視若珍寶。
今晚李北辰卻遇到了困擾男人們的大事,就是跟李惠妃搞不定了。
她整個人就跟個鹹魚一樣,一動不動。李北辰試了幾次卻都無功而返。是她不夠,還是他不夠?鑰匙打不開鎖,是該怪鑰匙還是怪鎖呢?還是不匹配呢?
這場戰爭還沒開始就偃旗息鼓,收兵回營,真是男人們最忌諱的場麵。
這已經嚴重觸犯了作為皇帝的臉麵和尊嚴!
李北辰悶悶不樂地躺在黑暗裡,不明白是自己好久沒用了才這樣,還是最近太累了,經常失眠才會如此。
但不可能啊!下午時候在江月白那裡從頭到尾的雄姿英發。
李北辰琢磨了半天,得出一個重要結論:自己的這把鑰匙跟李惠妃的這把鎖不匹配。他沒有一把萬能的鑰匙,開這世間所有的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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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慣例,妃子不能在養心殿留宿,除非皇帝特意吩咐留宿。
念著外麵下雨,寒氣水汽很重,李惠妃身子不好,大病初愈,折騰到半夜卻不成後,李北辰沒有命人把她送回頤和居。
一直感覺渾身不對勁的李北辰失眠了大半夜,實在憋不住了,正好爬起來批閱折子,熬夜加班。
窗外傳來陣陣細雨聲,不大不小,如絲如縷。
雨夜潮濕,春意正濃。
李北辰獨坐在長長的書桌前,燭火明亮。他靜靜地聽著雨聲,他的思緒像這場雨夜一樣纏綿悱惻,心中泛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一股濃烈的思念縈繞在心底。
這時,他的目光投向床上的暗影,想起了江月白纖柔的身影,如同春日裡的嫩芽,讓人心醉神迷。
想起她的眼眸如水,紅唇如火,深情而又溫柔,讓人不由得沉醉其中。
想到自己與她相遇在殿試的那一刻,仿佛還能感受到那份初見時的驚豔和震撼。
將從江月白踏入宮殿後的每一個細節,他都細細地重新捋了一遍。
不禁心中癡思,一如往昔。
“春夜踏青倚欄杆,繁花似錦空留歡。思君不見盼望久,月明星稀愁腸寒。小白,你可知道,朕此刻多麼想你啊。”
李北辰放下手中的毛筆,站起身來,望著牆上江月白對的那首詩,低聲喃喃自語。
細雨淅淅瀝瀝的聲響,似乎就是對他的回應。
一股子難以言喻的東西在身體裡翻湧。
他情不自禁地走到窗前,推開窗戶,雨絲縈繞,冷意逼人,卻無法抵擋他對江月白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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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李惠妃,望著站在字幅前皇上的側影,小心翼翼,什麼都不敢說,手裡抓著身下的錦緞,閉上眼睛,淚水無聲滾落......
她的心裡好難過,前所未有的那種難過。她知道,皇上這次大概真地動了心。
這雨不是下在外麵,而是她的心裡。
他們兩人明明在播放同一首歌。
皇上心裡播的是開頭,“我是在等待一個女孩,還是在等待沉淪苦海”,
李惠妃心裡播的是結尾,“你的影子無情在身邊徘徊,你就像一個劊子手把我出賣,我的心仿佛被刺刀狠狠地宰。”
……
後宮人均心事重。到了深夜,沒有手機玩,還睡不著的夜貓子多得不得了。
遠在桃蕊宮的江月白忙完了一天,躺在床上也沒睡著。
她壓根不知道皇上對他濃烈的思念,更不知道她讓一個從來都平淡如水不爭不搶的女人生出來了嫉妒心和恨意。
腦子裡也一遍遍地回放著今天發生的一切,做常規的每日複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