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滿眼淚花地攥著拉伸帶,苦巴巴地說:“小主,這也太疼了。”
江月白苦口婆心地說:“不會疼很久的,忍忍就過去了。”
太後:“......”
就她的經驗看,上吊死耗時還是很長,死相非常難看,舌頭會伸老長。
住在慈寧宮裡,竟然想上吊!!!
自己怕疼,這怕不是讓奴才先試。
傳出去,該怎麼說她作為太後何等苛責有功後妃。
對江月白的好感度頓時清空,差點為負值。
十分後悔把江月白接到慈寧宮來。
要死也彆死在這。
晦氣。
太後周身籠罩著冰寒之氣,讓在場的都為之震懾。
江月白立刻帶著白桃向太後行禮,畢恭畢敬地給太後請安。
“這是怎麼回事?賢雅常在,你有什麼委屈給哀家說說。剛剛有人慌慌張張跑去跟哀家說,你想尋短見。成何體統!”太後語氣十分不悅。
聽得在場的人無不心驚膽顫。
趙姑姑禁不住在心裡歎了口氣,才說這是個聰慧懂事的小主,十分得太後喜歡。這才一晚上,竟然惹出這樣在宮裡最為忌諱的事情,給太後添堵。
這波救不回了。
徹底要完。
江月白自然敏銳地察覺到了董事長的雷霆之怒——的前兆。
立馬恭順地說道,“太後恕罪,請太後娘娘息怒。臣妾絕非想尋短見,是在練舞。驚擾了太後,臣妾惶恐,請太後責罰。”
“練舞?”太後麵色稍霽,朝白桃手中的拉伸帶看去,眉宇間依然十分不悅,“那白綾是怎麼回事?”
太後的語氣零下一百二十度的冰冷。
“那是臣妾從家裡帶過來的拉伸帶,幫臣妾開叉下腰的。”
太後微微舒了口氣。
她剛剛聽小太監回來報,皇帝帶著一眾妃嬪去了桃蕊宮,璟妃和姝婉儀現場比舞,較勁得不可開交。
不免產生了聯想
太後認為江月白得了消息,掂不清自己幾斤幾兩,太過急於跟風爭寵。
“純白色在宮裡就不要用了,不吉。”太後的聲音依然嚴厲,“慈寧宮養病期間,靜養為佳。江氏,凡事要三思而後行,更要量力而行。萬不可恃寵而驕。”
太後腦海裡浮現出昨晚璟妃的一曲《羽衣霓裳舞》,隨即又道:
“江氏,你即使想以此爭寵,恐怕也會落於下風。習舞豈是朝夕之功,官宦世家從小專門請名師培養。”
“臣妾謹遵太後教誨。是臣妾思慮簡單,有欠缺。”
江月白斟酌了下,又不卑不亢地說道,“臣妾練舞不是為了爭風吃醋,隻是從小喜歡跳舞。雖然可能比不上宮中娘娘舞技,但比以前有進步,便心滿意足。”
這麼一番解釋,太後聽完倒也覺得合理,甚至有點被這種追求進步的精神勁打動。
但還是毫不留情地給她貼了個“急功近利”的標簽。
這番對話,讓一旁的趙姑姑捏了把冷汗。
敢在太後麵前如此據理力爭的就沒幾個,不,可以說,幾乎沒有。
她暗暗打量了下太後的神色,看起來好像不生氣了。
但也不好說。
太後心思也不是普通人能揣測到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