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偏要反手一劍刺向海蘭珠,卻被海蘭珠輕鬆躲開。
海蘭珠早就預判到江月白不會束手就擒,她捉住江月白的手腕,猛擊按壓指腹。
江月白手中的劍咣地一下掉在地上,海蘭珠順手一腳,將劍踢飛出去,撞在一個石墩子上發出一聲悶響。
海蘭珠在江月白耳邊笑著說,“看在火鍋的份上僅此一次,下次我可就不客氣了。”
轉頭冷冷地對著魏王說道:“點不著就彆點了。我會把江氏綁起來。桃蕊宮門口已經被堵住了。你趕緊衝進去殺了狗皇帝,搞快點。太後那邊有消息了嗎?”
完全是另一種冷漠倨傲的口吻。
魏王抬頭看了眼海蘭珠,冷哼了一聲,“還沒有。”
扔下手中的火折子,拎著劍又躥進了屋子。
江月白這才注意到魏王原來藏在附近,立馬對他輸入命令:我已經敗了,為避免自取其辱,不如自殺保全顏麵。
魏王此時已在正殿內,他腳下一頓,心中驚訝為何有這樣的想法。
同時心中悸動,身體騰地上火:那江氏的身段真是不一般,性子也不一般,好想狠狠弄她。
不過這不是江月白輸入的命令,是濃情@氛圍感的效果。
這個效果隻會對本身對宿主就有好感和欲念的人產生作用,通過放大和強化當事人的心理感受,使之對宿主的感受更加理想化和浪漫化。
魏王是個狠人,意識到情緒不對,立馬咬著舌尖,警醒自己。
他小心翼翼地藏在暗處,偷偷觀察著地上渾身是血昏迷了的江錦詩,
見江錦詩一動不動,胸口幾乎看不到起伏,魏王心情複雜,他感覺不到痛,隻感覺到窒息。
他是個浪蕩子,心中隻有複仇和篡位,是個沒有心的人。
直到遇見江錦詩,他才遇見了一生摯愛,唯一一個真正愛他,他也真正愛著的女人。
一個成長經曆與他很像的人,一個性格底色跟他趨同的人,一個真正能理解他內心世界的人。
一個他不說話,對方卻知道他全部所思所想的人。
一個在身體方麵無比的契合卻不感厭倦,就像火山熔漿一般噴薄而發,抵死纏綿,耳鬢廝磨,瘋狂浪蕩......
要知道,跟其他的女人,他睡了一次就不想睡第二次。而且隻睡沒有被人動過的。夜裡從不留宿女人。
但江錦詩卻讓他睡了一次又一次,他還想繼續睡,不僅要睡,要想摟著她到天亮......
這本身就是特例。
然而,她卻死了,因他而死。
他心中暗暗發誓:詩詩,我一定會為你報仇。若我當了皇帝,絕不立後,今生今世我的正妻隻有你一人。
魏王抑製住想要去帶走江錦詩的衝動,靜靜地望了她一會兒。理智地翻出窗子,從一個旁人難以注意到的掩在樹叢裡的小洞,逃離了桃蕊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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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進去後,海蘭珠小聲嘀咕了句,“蠢貨。”
也許黴運符還是有用的。比如這火折子就在關鍵時刻打不著。
江月白心想,在她拖住魏王的這段時間,皇上應該有足夠的時間藏起來。不遠處傳來清晰的金屬碰撞聲、廝殺聲和尖叫聲,想必宮裡的禁軍應該也趕到了。
她準備將計就計,趁機除掉海蘭珠,斬斷魏王在宮裡的內應。
海蘭珠將江月白拖離窗戶邊,拽進主殿後麵花園的一處厚密的樹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