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禮仰望著宮門口的牌匾,“和妃姐姐,這是改名了麼?棲霞宮。聽起來挺好聽的。”
“是啊。這三個字看起來是皇上親自題寫的。妹妹好福氣。”和妃笑著誇讚道。
謝知禮笑得眉眼彎彎,“聽說這裡原來是罪臣之女陳氏住過。改改挺好的,去去晦氣。姐姐以後常來坐坐。”
和妃隨口答應下來,便以有事為由離開。
誰知,謝知禮在自己宮裡沒坐一會兒,就拎著禮物跑去了寧安宮。
江月白早就為謝知禮來做好了準備。
冤家宜解不宜結。
她每天安排素素無論刮風下雨都去祭拜,就是為了感動謝家,讓謝家知道她知恩圖報重情重義,也讓謝家誤以為她對謝夫人射傷了她並不知情。不說彼此結盟,至少不要結怨。
江月白十分熱情地接待了謝知禮。
謝知禮直言是祖母讓她過來拜訪的,為的就是表示感謝。然後表示很喜歡寧安宮的江南風格,希望以後能常來玩。
謝知禮:“今日一見娘娘果然如祖母說的,既英姿颯爽又清雅溫婉,真真是風華絕代。”
江月白打量著謝知禮。
個子挺高,嫋嫋婷婷,小巧的圓臉,皮膚粉嫩至極,吹彈可破,一雙小鹿清澈明亮,微微一眨似乎會說話。模樣十分美好。
無比的純潔天真,可可愛愛的小蘿莉。跟皇後完全是兩種類型。這皇帝......
禁不住笑著感歎道,“妹妹如此粉嫩嬌豔,豈是我能比的。妹妹怕是沒滿十三吧?”
謝知禮十分疑惑,嘟著嘴問道,“你們怎麼都問我的生日?巧了,昨日皇上也問了,今日和妃娘娘也問了。我看起來很幼小嗎?”
江月白微微頷首。
謝知禮嘟嘟嘴,喝著百香果汁,“這個果汁好好喝,怎麼做的?皇上昨晚也這麼說。聽說我癸水都沒來,皇上都沒讓我侍寢。”
江月白打量著謝知禮高高的個子,目瞪口呆:“你長得挺高的,癸水竟然還沒有來?原來年紀如此這般小。”
她的感受跟李北辰、和妃一樣,謝家真是喪心病狂。
皇上竟然還留宿了一晚。
江月白有點理解了人性的逐漸腐壞墮落了。即使自己有底線,架不住旁人彆有用心的腐化引誘......
謝知禮鄭重地點頭,“噓,姐姐可不許告訴彆人。這可是我的秘密。聽祖母說,我們家族都來得晚,基本都是十六歲。姐姐多少歲來的癸水?”
江月白笑而不談自己的**,“那你們家的女孩子確實來得比一般人要晚些。一般都是十三四歲。”
“沒關係啦,”謝知禮無所謂地說道,“晚點來挺好的。聽說來了癸水之後很麻煩,容易弄得到處都是,這個不能做,那個也不能做,還容易肚子痛。我堂姐她來月信之後就痛得滿床打滾。”
江月白暗自思忖,此時說的話倒是有幾分童趣,但也不敢小覷。
溫聲說道,“說得也是。確實有些麻煩。”
謝知禮又很興奮地說道,“嘉寧姐姐可是姑蘇人?我娘親她是湖廣道的湖南人。聽娘親說,我的外祖母是揚州人氏。揚州就在蘇州邊上吧?”
“是啊。很近。怪不得你長得這麼漂亮。原來娘親和祖母都是大美人。”
江月白點點頭,心道這恬妃年紀小小的,但情商超高,很懂如何套近乎。搞得跟對方像是半個老鄉,是最常見的套近乎方式。以前她有個領導,逢人見麵,不管你出生於何地,都是至少半個老鄉,當然都是編的。不過是個社交手段而已,他的母親、七大姑八大姨到底是哪裡人,誰又會去考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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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午飯時間,小廚房已經在開始準備午膳,誘人的香味不斷地飄出來,飄得滿院子都是。當然,這是江月白故意安排的。命小廚房把廚房的窗戶全部打開,又派人專門給廚子打扇,順便把香氣全部扇出來。
“聞起來好香啊,”謝知禮好奇地問道,“姐姐的小廚房在做什麼好吃的。也不知道姐姐歡不歡迎,我能不能在這裡用午膳?”
江月白,“當然歡迎。恬妹妹願意留下來吃飯,說明信任姐姐。我就喜歡你這樣真性情的人。”
“我跟姐姐也感覺性子相投呢,就喜歡跟姐姐待一塊兒,”謝知禮瞧了眼江月白手上的麻花鐲子。
“姐姐手上的麻花鐲子好精巧啊。也是皇上賞賜給你的嗎?早上在景仁宮見過了好多鐲子,順嬪娘娘跟方常在都戴的紫玉鐲子,範才人戴的是翡翠貴妃鐲,謝貴人戴的金壘絲鑲寶鐲。看來看去,還是姐姐的最漂亮。”
謝知禮說彆人的是非拍她的馬屁,江月白斷然不會接話,隻當沒聽見。
“妹妹你喜歡吃什麼菜?我讓小廚房做去。”
謝知禮高興地說道,“我最喜歡吃海鮮。姐姐這裡有海鮮可以吃嗎?”
江月白搖了搖頭,“我自懷孕後就聞不得海鮮味。隻能吃點河蝦河魚。”
她可不敢讓謝知禮在自己這吃海鮮。萬一過敏就說不清楚了。
謝知禮似乎有點失望地想了想,“那就吃鴨子。我還喜歡吃鴨子。”
“這個倒是有的。”
江月白便吩咐小廚房去做。
等吃飯的空檔裡,謝知禮發現不遠處的小幾上放著副棋盤。
謝知禮跑回去一看,竟然是硨磲子做的一套圍棋,“姐姐,喜歡下棋?”
江月白點點頭,“是。”
謝知禮很高興,“恰好我也喜歡下棋,跟姐姐真是投緣。不如我們現在下一盤。”
江月白:“好。等吃完飯再下吧。不過姐姐水平臭得很,還愛悔棋。怕是會惹妹妹笑話。”
謝知禮聽完眼裡星光流轉,聽聞皇上酷愛下棋,她從小就下功夫,圍棋是她強項中的強項。
“怎麼這麼巧,我正好也略懂一點。不如以後我來陪姐姐下棋吧。”
謝知禮心想,既然祖母說要拉攏江月白,跟她結盟。那我天天來一起下圍棋,不就有了加深了解的機會嗎?
至少外人看來,我們是一夥的。
“好啊,”江月白點點頭,“正好我一個人無聊得很。你能常來再說好不過了。”
圍棋還有一課要上完了。每日有人下棋練練手,鞏固學習成果就最好不過了。
至於風險,江月白已經評估過。但凡甄婕妤還懷著孕,她基本就是安全的。
在高位妃嬪裡,她家世背景最弱,如今又深受重傷。鬥倒她,很可能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好處不大。
所以短時間內,謝家不會針對她,反倒會來拉攏她。
而且這是自己的主場,每天能進來的就薑常在、和妃。皇上還安插了眼線在自己身邊。
如果謝氏動手腳,一目了然。
反正利來則往,利去則散,反倒是很健康的同事關係,比非要湊在一起要舒服可靠。
謝知禮:“那可一言為定啊。反正我就住隔壁,我能不能每天過來蹭飯?一個人吃飯好無聊。”
“你回頭在我宮裡吃得肚子痛,賴我下毒怎麼辦?”江月白半真半假地問道。
謝知禮搖頭:“姐姐是人儘皆知的大俠女,光明磊落,怎麼會害我?何況在自己的地盤上害人,不是傻子嘛。如果哪天真肚子痛,那一定是飯菜太好吃了,我吃得太撐。”
兩人哈哈哈地笑了起來,就像相識了很久一般。
江月白暗道,這謝知禮年紀小小,看似直率單純,實則通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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