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益銘想:是不是連長同意自己出去了。
這樣想著,心裡高興起來。
想著等下出去怎麼跟桂茹和妹妹解釋,大不了再請她們去吃頓好的。
他之前已經給家裡發電報了,讓家裡寄些錢來,這又是要照顧妹妹,又要照顧未婚妻的,沒錢可不行。
錢就寄到會館,這次請假出去就可以去取了。
吳益銘想著就走到了連長的門外。
“報告。”
“進來。”
連長看見他,招手道:“來來來吳益銘。”
“連長,你找我?是不是可以請假出去了。”
“你呀,總想著出去。”
“這不我妹妹和那個…都在上海嗎?我們難得見麵,趁現在部隊還沒有開拔,能見一次是一次。開了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麵了,萬一…也許。”
“你呀,儘想好事。告訴你,暫時還不能出去,得等到整編之後。”
“整編?我們不是才整編過嗎?”
“那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
“之前整編是因為部隊經過打仗,有傷亡,是編製上的補充。
現在的整編是政治上,思想上的整頓。”
吳益銘:“連長,我不太明白。我們都是革命戰士,還有很多都是黃埔軍校的畢業生。思想上政治覺悟上有什麼不過硬的嗎?”
“人人都像你這樣,當然過硬。我們就是要把思想上不過硬的,不跟我們是一條心走一條路的人,清除出去。”
吳益銘有些糊塗了:“連長,有嗎?”
“當然有,還不少。就隱藏在我們的革命隊伍裡。”
“連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