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正是大地回暖的時候,海州衛迎來了一件大喜事,陸誠大婚。
這一日,整個海州城裡裡外外都是一片喜慶,陸誠的將軍府中更是張燈結彩,熱鬨非凡。
遼南四衛大大小小的中上層軍官,除了部分需要留守的,其餘的都趕過來參加陸誠的婚宴。
遼東經略熊廷弼,以及遼東的各位總兵都送來了賀禮。
當然,草原上的喀爾喀部,也送來了不少牛羊馬匹做賀禮。
收到消息的陸文昭,倒是並沒有趕來,說是公務繁忙,抽不開身。
當然,即便是在大婚之日,遼南的各大城池的守備也沒有絲毫的鬆懈,甚至陸誠還讓偵察大隊早早的開始偵查後金軍隊動向,避免敵人搞偷襲。
好在一切都很順利,後金也並沒有前來偷襲。
婚宴之上,陸誠麵對麾下軍官們的敬酒,也是來者不拒,反正除了開頭的幾杯酒,後麵的全都進到了儲物空間裡。
經過好一番熱鬨喧囂,總算送走了所有的賓客,當陸誠來到洞房,關好房門,就見平日裡靜不下來的丁白纓,此刻正是一身鳳冠霞帔,頂著紅蓋頭,老老實實的坐在床榻上。
不過,那桌子上擺放的點心卻少了一些,顯然是新娘子沒有忍住饑餓,偷偷吃了東西。
看到這一幕,陸誠也是忍不住微微一笑,隨後走上前去,伸手挑開丁白纓頂著的紅蓋頭,露出一張明媚動人的俏臉。
今日的丁白纓,身穿大紅嫁衣,頭戴鳳冠,俏臉之上還塗了少許胭脂,少了幾分平常的英武之氣,更多了幾分女子的柔媚動人。
“怎麼?肚子餓了?要不要再吃點東西?”
“剛吃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是誰定的規矩,蓋上蓋頭之後還不允許吃東西了。”
“那要不要再喝杯酒,潤潤嗓子?”
“當然要。”丁白纓直接起身,走到桌子之前,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水,一口飲下,新娘子的文靜瞬間消失。
又吃了點東西,喝了幾口酒水,丁白纓這才鬆了口氣“總算是好了,快憋死我了。你們外麵那麼熱鬨,這屋裡連個說話的都沒有。”
“沒事,漫漫長夜,咱們有很多話可以慢慢說。”
“接下來要乾啥?你先跟我講講。”
“這個不用講,聽我指揮,讓你怎麼做,就怎麼做。”
後世的女子,在成親之前起碼上過生理衛生課,又或者通過各種渠道了解了一些生理知識,還有些甚至已經是老司機。
這個年代的女子都很單純,許多在成親之前還什麼都不懂,一般在出嫁前一天晚上,會有母親教導一些簡單的知識,又或者直接給一本帶圖畫的小人書。
丁白纓自幼父母雙亡,自然沒有接觸過這些知識,此刻就是純純的小白,完全不知道具體要做什麼。
“來,夫君先教你相濡以沫…不是,彆用牙……”
“感覺有些奇怪…”
“習慣了就不奇怪了,你還會很喜歡…”
……
陸誠今年已經二十三歲,正值身強力壯,再加上十九點的體質和耐力非凡的天賦,結果可想而知…
哪怕丁白纓從小習武,體質遠超尋常女子,可終究也還是第一次,很快就敗下陣去。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
也幸好陸誠這府上沒有父母長輩,新媳婦兒也不用早起給長輩請安敬茶。
直到日上三竿,睡飽了的丁白纓才在兩個小丫鬟的服侍下穿好衣服,起床吃早飯。
看到桌子上滋補的藥膳,想起昨夜的折騰,丁白纓又是俏臉一紅,轉而問道“小荷,你們家將軍呢?”
“將軍吃過早飯,就去工坊了。將軍還叮囑了,讓夫人在家好好休息,等他回來。”
丁白纓不再多言,默默的吃完飯,活動了一下手腳,還想再去練練刀,可提起刀卻發現,這兩天是練不了刀了,忍不住埋怨了一句“還說不疼…一點都不知道心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