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縣知青辦和派出所的人還沒趕過來,附近一些知青率先趕了過來,其中既有李奎勇、周海鵬等人,也有來縣城討飯的鐘躍民、鄭侗等人。
“霍,誠哥,地上躺著的這些,該不會都是被你放倒的吧?”
“我們好像錯過了一場好戲。”
李奎勇上前查看了一番,確認陸誠並沒有吃虧,這才撿起一根木棍,站在了陸誠身旁。
陸誠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剛剛幾個小流氓想調戲秦嶺和李麗娟,被我揍了,又叫來了更多的人。你去縣招待所看看,省裡的勘探隊應該還在……”
“明白,我這就去。”
李奎勇轉身跑開,周海鵬和幾個女生都站在陸誠身後,鐘躍民也帶著一群燕京來的知青,聚集在了陸誠身旁。
秦嶺和李麗娟也從屋裡出來,跟幾人簡單說了一下剛才的情況,隨後眾人聚集在一起,就這樣看著倒在地上的那群人,還有周圍那些圍觀的百姓。
又過了一會兒,派出所的人馬和縣知青辦的人先後趕到,看到現場的情況,也都是嚇了一跳。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打傷這麼多人?”
倒在地上的家夥們還想惡人先告狀:“外地知青打本地人了,領導快給我們做主啊。”
“是啊是啊,那個外地知青實在太凶殘了,把我們這麼多人都打傷了。”
秦嶺和李麗娟立刻站了出來:“明明是你們本地人想要對我們女知青耍流氓,我們才奮起反抗。你們還講不講道理?”
“就是,你們怎麼能惡人先告狀?”
眾人一陣七嘴八舌的爭論,場麵頓時有些混亂,但幾個警察很快從眾人的話語中抓住重點,地上倒著的這些人,竟然是被一個人打的。
幾個警察和縣知青辦的人,看向站在對麵那個年輕小夥子,都是有些難以置信。
但被打的那些人都指向陸誠,周圍的百姓也都說著陸誠剛剛如何以一敵眾放倒了一群人,那些警察和知青辦的人也不得不相信了。
就在此時,陸誠站了出來:“知青辦和派出所的各位領導,我是在和川公社白店村插隊的知青,我叫陸誠。20分鐘前,我帶著兩個女同學來到文具店購物,有5個本地的小流氓盯上了我們,尾隨我們進了文具店,企圖對我的兩個女同學動手動腳,被我嚴厲製止後,又對我發起了圍攻。
我將那幾人製服,他們又立刻叫來了更多的人,都被我一一製服。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我嚴重懷疑這些人是有組織有預謀的流氓團夥兒,專門兒對我們落單的女知青下手。”
“你瞎說,我們沒有。”
“我們都是蘆河公社楊樹村的村民,才不是流氓。”
“對,我們隻是進城討飯的。”
眼看場麵又要混亂起來,縣知青辦的主任當即站了出來:“好了,都不要吵了,所有人,都跟我回知青辦,我們一定會妥善處理好這件事,給大家一個交待。周圍的百姓也都散了吧。”
之後,幾位警察同誌疏散周圍的百姓,知青們都跟著縣知青辦的人來到了知青辦的大院,至於那些被打倒在地的家夥們,也同樣被警察同誌帶走。
緊接著,一位警察還去文具店詢問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這件事本來就很簡單,就是幾個小流氓想要調戲女知青,最終挑起了一場混戰。
不簡單的卻是一個燕京知青單挑五六十個本地人,竟然還打贏了。
現在,所有的知青們都統一了戰線,站在了陸誠這邊,如果不能夠妥善處置,引起知青們的不滿,事情肯定還會鬨得更大。
而且,那些被打的村民們也都是本地人,在本地的關係也是盤根錯節,鬨不好也會聚集更多的人。
所以,在了解完情況之後,知青辦的領導和派出所警察簡單商量了之後,就決定對兩邊都進行一番口頭教育,就儘快把人放走。
當警察把那些村民帶回局子裡,經過一番檢查之後,都是有些驚訝,幾十個村民看似被打的很慘,竟然都隻是一些皮外傷,甚至不需要進行治療。
一個人麵對幾十個人,還能夠把握好分寸,這已經不是一般的高手了,簡直就像是說書先生口中的人物。
另一邊,縣知青辦內,二三十個知青擠在一張大屋子裡,坐在一張會議桌前。
知青辦主任馬貴平看了眼眾人:“讓你們這些知識青年到農村,是讓你們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的,不是讓你們來教育貧下中農的。看看你們像什麼樣子嘛?還有來城裡討飯的。”
坐在一邊穿的破破爛爛打扮的像個乞丐的鐘躍民立刻開口:“馬主任,我們要是能夠吃飽飯,也用不著大老遠的跑到城裡來要飯啊。”
“就是嘛,我們好歹是讀書人,也是要麵子的。要不是活不下去了,誰願意跑到城裡來丟人現眼?”
“馬主任,您是長輩,還是知青辦的負責人,按理說,我們這些知青們都應該稱呼您一聲馬叔叔。是不是啊?大家都叫聲馬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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