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和六年(公元1116年)新年剛過,陸誠接到宋徽宗旨意,要他帶著趙玉盤回京探親。陸誠剛離開鄆城縣,鄆城縣就發生了不少事。
自從宋江這個喜歡結交朋友的江湖大哥走後,鄆城縣都比之前冷清了一些,兩位都頭朱仝和雷橫整日裡無所事事,也沒人天天帶著他們吃酒了。
聽說鄆城縣勾欄裡最近來了個色藝俱全的姑娘,都頭雷橫便跑到勾欄裡聽曲,被周圍的賓客認出來之後,便主動讓出了最前麵的“榜一大哥”的專屬座位。
隨後,那雷橫好好欣賞了一下台上的歌舞表演,也覺得這位新來的“主播”很不錯,長得好看,唱的好聽。
隻是,當台上那位名叫白秀英的“女主播”唱完之後,跑到雷橫麵前要賞錢時,雷橫一摸口袋,發現今天竟然忘了帶錢,於是便說下次再給,準備離開。
哪知那女主播和他父親也不是善茬,當即就對雷橫一陣冷嘲熱諷,說他是出不起錢的窮鬼雲雲。
雷都頭在鄆城縣威風慣了,哪裡受得了一個小小主播的氣?當即衝到台上,將那白秀英的父親揍了一頓。
本來隻是口角衝突引發的鬥毆,雷橫也沒有太過放在心上。卻不知那白秀英乃是鄆城縣縣令大人的姘頭。
當天,白秀英和縣令大人在馬車裡玩了搖啊搖之後,趁著縣令大人身心愉悅之時,直接告了狀。
縣令大人聞言,當即大怒,沒想到自己手底下的小弟竟然敢打自己馬子的父親,這不是不給自己麵子嗎?
第二天,縣令大人就把那雷都頭打了大板,還讓他帶上枷鎖遊街示眾。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雷都頭就算是身為鄆城縣唯二的“雷探長”,也不得不老實聽話,挨打立正,遊街示眾。
然而,那白秀英還不肯放過雷都頭,仗著背後有縣令大人撐腰,追著遊街示眾的雷橫羞辱,雷橫的老娘看不下去,當即衝出去和那白秀英對罵,又演變成廝打。
雷都頭的老娘年老體弱,自然打不過年輕的白秀英。
自己受辱,雷都頭還能忍受,老娘被打,雷都頭直接用身上的枷鎖把那白秀英掀翻在地,卻沒想到用力過猛,枷鎖的尖角直接磕到了白秀英的腦袋上,將白秀英當街打死。
之後,雷都頭被下了大獄,將要被押送到濟州府大牢處死。
朱仝見好友落難,本想去陸家莊求駙馬爺出麵說句好話,幫好友減減刑罰。卻沒想到陸誠這個駙馬爺剛好去了京城。
隨後,朱仝在押送雷橫前往濟州府大牢的路上,私自放走了雷橫,並在自己腦門上來了一下,聲稱是雷橫打傷了他之後逃跑了。
縣令大人也不傻,知道那雷橫與朱仝之間的交情,立刻就斷定是朱仝放走了雷橫,把那朱仝也打了一頓,刺配滄州。
隻因雷都頭一時興起看了場表演秀,坐在榜一大哥的位置上沒有及時打賞女主播,導致運城縣兩大探長雙雙落馬。
隻能說:直播有風險,打賞需謹慎。
與此同時,京城中的陸誠,正陪著宋徽宗檢閱新訓練出來的兵馬。
說起來,宋徽宗還想讓陸誠多操點心,發揮一下自己的武力,最好也能調教出來幾員猛將。但陸誠隻當了兩三個月的教頭,就帶著媳婦兒跑回鄆城縣去了,一走就是大半年,中間都沒有回來過。
對於陸誠這個能賺錢,會畫畫,會踢球,說話還好聽的駙馬爺,宋徽宗還是挺喜歡的。
“守信,聽說梁山泊那邊最近不平靜,去年這夥兒賊寇竟然公然劫法場,還洗劫了兩個莊子,真是越來越猖狂了。我看他新兵也練的差不多了,你說把他們派過去剿匪怎麼樣?”
“官家做主就行,說起來,這些兵馬也的確需要經曆一些實戰。”
宋徽宗對新軍訓練也的確是花了一些心思的,對陸誠推薦的盧俊義、關勝、秦明等將領,也都委以重任,錢糧管夠,裝備精良,新軍中還包括五千騎兵,整體的戰鬥力確實超過一般的禁軍。
宋徽宗看著下方軍容整齊、鎧甲鮮明的新軍,卻是又笑了笑:“對付一群賊寇,倒也不必動用自己的新軍。我看不如先讓濟州、鄆州兩地派出兵馬,圍剿梁山賊寇即可。”
“官家聖明。”
兩人東拉西扯了一陣,又聊了一會兒琴棋書畫,趙佶忽然語氣一轉,開口關心起了陸誠和趙玉盤的感情:“守信,說起來你和玉盤成親也有一年了,什麼時候給朕生個小外孫?”
“官家,這種事要順其自然。而且,女兒家太早生育,對身體也是不好的。”
“果真如此?”
“官家,臣家中世代行醫,經營醫館,對養生長壽一道頗有研究。女兒家在二十歲之前,其實身體都在發育階段……”
陸誠扯了一通醫學理論,說的宋徽宗一愣一愣的,倒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另一邊,趙玉盤也在接受母親的詢問,關心著她們的夫妻生活是否和睦。
一直等到三月底,陸誠才找借口帶著趙玉盤重新回到陸家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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