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0年秋季的一個早上,宋徽宗正在上早朝,大殿中文武群臣分列左右,各自拿著奏表和朝笏。
就在此時,一位官員站了出來,朗聲開口:“啟稟陛下,臣有本奏。”
“李愛卿有何事要奏?”
“陛下,西軍剛剛傳回消息,北方的揚威軍,已經攻滅西夏。這兩年,揚威軍一直在征戰,四處攻城掠地,接下來很有可能會來犯大宋。還請官家早做準備,調兵遣將。”
“官家,臣建議先派使臣北上,與揚威軍主將陸誠接觸一下,那畢竟是咱們大宋的駙馬爺,應當不至於以臣伐君。”
“臣也讚同,揚威軍雄踞北方,幾乎吞並了遼國全部的土地,現在又攻滅了西夏,駙馬爺卻一直沒有建國稱帝,說不定並不想與官家為敵,與我大宋為敵。”
“李禦史,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那陸誠狼子野心,且善於偽裝,昔日在陛下麵前從未露出分毫。如今有了這般氣候,豈會對我大宋秋毫無無犯?依我看,官家還是早做決斷,儘早主動出兵,防患於未然。”
“官家,揚威軍兵強馬壯,勢不可擋,我大宋又該選誰為將?派出多少兵馬?”
宋徽宗聽著下方的議論紛紛,也是一陣頭大,隨後看向下方站著的高俅,開口道:“高愛卿,你之前征討梁山不利,不是說要將功折罪嗎?這一次,不如由你出征,帶領禁衛軍北上,提防揚威軍,如何?”
“陛下,臣才疏學淺,本領低微,並無領兵之能,恐怕會誤了陛下的大事。”
就在朝中群臣爭亂不休的時候,忽見大殿之外走來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在看清了那人長相之後,大殿中的所有人都有些驚慌失措,龍椅上的宋徽宗也是心中一緊,隨後連忙假裝鎮定:“陸…守信,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陸誠衝著宋徽宗躬身一禮:“官家,臣久不來京城向官家問安,今日特地前來,替玉盤向官家問安,替我們的女兒向她的外祖父問安。”
趙佶聞聽此言,還以為陸誠真的是來問安行禮的,可心中一轉,想起陸誠剛剛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走入了金鑾殿,外麵的宮廷近衛和值守太監都沒有提前通傳,這就有些不正常了。
大殿之上的大臣們,此刻也都一臉狐疑的看著陸誠,不知道這位駙馬爺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不過,見到陸誠獨自一人前來,身上也未佩戴刀槍,宋徽宗心中多少還存了一絲僥幸:“守信,朕之前就說過,等你和玉盤有了孩子,便帶到宮裡讓朕看看,朕一定好好封賞。你們一直沒來,朕……”
不等宋徽宗說完,陸誠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官家既然想要封賞,不知能否讓臣自己討要?”
宋徽宗心中一緊:“守信,你想要什麼?”
陸誠嗬嗬一笑,上前一步踏出:“臣想要官家坐下的龍椅,想要大宋的萬裡江山!”
此言一出,群臣皆驚,宋徽宗也是心中一震,伸手指向陸誠,一時之間卻是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幾位大臣立刻跳了出來,尤其是高俅,第一個表現自己:“大膽!陸誠,金鑾殿上,陛下麵前,你竟然敢口出狂言,大逆不道,其罪當誅!”
太師童貫也是怒吼一聲:“金殿武士何在?還不速速拿下這個逆臣賊子!”
麵對周圍群臣的怒目而視,金殿武士的大步靠近,陸誠隻是拍了拍手,就見大殿之外快速湧進來一隊人馬,各自手持弓弩,直接射擊,那些金殿武士還沒靠近陸誠,就被紛紛射翻在地。
緊接著,大殿之外放出一道響箭,片刻之後,整個汴京城四麵八方都放出了一道道響箭。
大殿之中的文武群臣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外麵傳來轟轟轟幾聲炸響。
霎時間,金鑾殿上一陣慌亂,宋徽宗差點從龍椅上摔下來。
就在這時,陸誠突然拍了拍手,朗聲開口道:“大家也不用驚慌,不就是造個反,讓官家挪挪位置嗎?沒什麼大不了的。”
說話間,陸誠已經來到了禦座之前,拍了拍自己的便宜老丈人:“官家,要不你先讓讓?”
宋徽宗渾身一震,看了眼下方死了一地的金殿武士,還有那些不知何時混進宮中的外人,麵色煞白,心中也已經涼了一大半,渾身顫抖的想要起身,可身子一個搖晃,差點摔倒在地。
幸好陸誠扶了一下,順便抓住他的肩膀,像是拎著一隻小雞仔,隨手便把宋徽宗拎到了一旁。
之後,陸大官人就這樣大馬金刀的坐在了龍椅之上,看向了下方的文武群臣。
剛才站出來厲聲訓斥陸誠的高俅和童貫,不知何時已經退到了群臣之中,低頭不語。
武將之中卻是站出來一人,高聲厲喝:“陸誠,官家待你恩重如山,封你高官,賜你厚祿,還將帝姬下嫁於你,你竟敢恩將仇報?就算是你奪了江山,也是亂臣賊子!”
不等陸誠說什麼,文臣之中立刻站出來一人,指著那名武將罵道:“你這草莽匹夫懂什麼?趙佶不修仁政,貪圖享樂,以至民不聊生。陸大將軍先滅遼國,後滅西夏,一統北方,奪回了燕雲十六州,如此豐功偉績,為何坐不得帝位?”
這個世界上從來不缺投降派、牆頭草,大宋朝有忠臣,也有這樣的佞臣。
陸誠微微一笑,轉頭看向那名站出來替他說話的文官,隨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立刻躬身拜倒在地:“大將軍在上,小臣秦檜。”
陸誠聞言,隨手一揮:“殺了。”
那秦檜聞言,連忙抬起頭來,還以為陸誠要讓人殺了跳出來唱反調的那名武將,卻不曾想三支弩箭精準的朝他射了過來。
正在幻想自己未來高官厚祿,前途無量的秦檜,臉上還帶著討好的微笑,就被三支弩箭分彆貫穿了額頭、咽喉和心臟,當場倒斃在地。
那名武將也是嚇了一跳,隨即滿臉驚訝的看向龍椅上的陸誠。
陸誠站起身來,上前一步,看向下方群臣:“想當年,本朝太祖皇帝黃袍加身,欺負孤兒寡婦,奪了柴家天下,才有了大宋一百六十年江山社稷。既然趙匡胤能做皇帝,為什麼本將軍就坐不得這龍椅?
本將軍自起家以來,滅遼國,平西夏,一統北方,讓中原百姓不再受北方之患。讓我漢家兒郎不用再卑躬屈膝,年年歲幣。為何,我就當不得這皇帝?有誰能站出來,再說說為何?”
下方的群臣一陣沉默,大殿之上一時間落針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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