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精通百家拳法,任何一門拳術都能揮灑自如,功力早已經達到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地步。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功夫到底有多深,但你很可能不是他的對手。”
言語之間,廖俊華對那個即將見麵的高手也是推崇備至,甚至帶著敬仰和崇拜。
等車子來到一處看守嚴密的監獄之後,廖俊華叫來了監獄長,開口道:“老張,我們是來見那個老頭兒的,他現在睡了沒?”
“沒有,他每天這個時候都在練功。前不久給他換的那條手臂粗的鐵鏈,又被他崩斷了,叫我們給他換了一副新的。這位老爺子在裡麵過得可是真舒服,不管是那些犯人們,還是我們這些獄警們,對他都是恭敬有加。甚至,不少出獄很久的犯人,還會提著禮物前來看望他。”
說著,監獄長帶著兩人一路穿過大鐵門、鐵絲網,來到一處牢房之外。
剛到牢房附近,就聽到其中傳來一陣砰砰砰的跺腳聲,附近的地麵都震得像地震似的。
即便是還沒有走進牢房,陸誠也已經能夠想到此刻那間牢房內的場景,定然有一個氣血旺盛至極的人在裡麵練拳,拳風鼓蕩空氣,拍打在牢房內的牆壁上,像是海浪拍打著岸邊的礁石,啪啪作響。
陸誠也沒有著急,就這樣站在牢房之外,傾聽著裡麵的動靜,憑借著細微的感知,判斷著對方每次踏步出拳所帶起的狂暴力量。
打破虛空,可以見神,在這一境界修行的越深,陸誠的感知就越發敏銳,能夠通過周圍的聲音、空氣的波動,感受到一些常人感受不到的東西。
即便是隔著牆壁,陸誠也像是開了透視一樣,可以感知到對麵之人的一招一式。
過了好一會兒,裡麵的聲音終於停下,周圍立刻安靜下來,兩個荷槍實彈的獄警打開牢門,讓廖俊華等人進入。
進入牢門之後,就見到一個體格雄壯,氣血如烘爐火山一般的男人,正坐在水泥砌成的床榻子上。
一般的犯人都是光頭,這人的頭發卻有半尺長,而且烏黑濃密,隨著他的呼吸,頭發也在一起一伏。伏下時看著柔軟順滑,立起時如一根根鋼針。
三十年前,此人就曾經叱吒風雲,如今已經五六十歲,但看上去卻一點都不顯得蒼老,如果不是那濃密的胡須和頭發,完全就是個三十來歲的青壯年。
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他雙手雙腳上的鐵鐐銬。鐐銬的鐵環有雞蛋粗,腳上和手上的鐵鏈都有三四米長,被他像繩子纏在了腰間,加起來至少有三四百斤重。
在他的雙腳之上,還各自拖了一個比籃球還大的鉛球。
這加起來好幾百斤的重量,在他身上卻像是輕如鴻毛,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任何舉動。
巨大的鋼鐵鐐銬,須發如鋼針,起伏如猛虎,龜形鶴背,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從遠古洪荒走出來的野蠻人戰士,即便是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也能夠讓人心神搖曳,不敢直視。
在他的床頭,還擺放著一個貨架,貨架上擺放著一個個玻璃壇子,裡麵裝的都是藥酒。有些壇子裡泡著整條的眼鏡蛇,有些壇子裡泡著巨大的虎骨,還有其他一些用各種珍貴藥材泡成的藥酒。
單單是這一貨架的藥酒,就是一筆不菲的財富。由此也可以看出,這個人在監獄裡麵生活的多麼瀟灑自在。
在房間的半中央,那鋼筋混凝土築成的地麵上,還有一個半人深的大坑,坑中泥土光滑如鏡,看上去甚至有種金屬光澤。
陸誠一眼就看出,這個半人深的大坑,明顯是被人用腳一腳一腳跺出來的。
就在陸誠觀察周圍情況之時,那人也睜開了雙眼,看了一眼廖俊華:“廖小子,你這三更半夜的來看我,又有什麼事?我在這牢裡待了三四年,吃的好,住的好,可不會輕易隨你出去。難不成,你還真的找到了能夠接我十拳的人物?”
此人不說話也還好,一說話聲如雷震,聲音在這狹小的空間內來回激蕩,震得跟在廖俊華身邊的監獄長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廖俊華也連忙開口:“老爺子,咱們可是說好了,我要是能夠找到接你十拳的人物,你就跟我出去。”
那人聞言哈哈一笑,隨即看向陸誠:“你說的就是你身邊的這個人嗎?”
然而,當他看到陸誠之後,卻是立刻站起身來,渾身的鐵鏈嘩啦啦作響,雙腳上拖著的兩個鉛球也來回滾動,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皮膚如初生嬰兒,眼中神光內斂,氣息渾圓無漏,差點連我都看走了眼。果然是個高手!哈哈哈,我巴立明等了三十年,終於等到了一個像樣的對手!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說話間,這巴立明已經瞬間出手,雙手甩動,身上纏繞的鐵鏈瞬間繃直,仿佛一杆大槍,朝著陸誠的咽喉處瞬間刺了過來,那爆發出來的氣勢仿佛將一座大山朝著陸誠拋來。
這一瞬間爆發出來的氣勢,如泰山崩塌,東海倒卷,拳術之中還帶著一股極其狂熱的拳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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