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榮慶堂,陸誠轉身對著身邊的鴛鴦吩咐了一句:“你是叫鴛鴦吧?還請幫忙去黛玉那邊通傳一下,我這就要回了。”
“是,我這就去替公子通傳。不知公子可還有什麼話,要我帶給林姑娘?”
“不必了,多謝。”
“公子折煞奴婢了。”說罷,鴛鴦盈盈一禮,轉身離去。
鴛鴦是賈母身邊的貼身大丫鬟,也是賈府所有丫鬟中,身份地位最高的一個。
若論容貌,鴛鴦並無多少驚豔之處,隻能說是眉清目秀,自有幾分溫柔,蜂腰削肩鵝蛋臉,兩腮之上還有點點小雀斑。
由於是賈家仆人所生的家生子,鴛鴦深得賈母信任。她也的確對得上這份信任,無微不至的照顧著賈母的生活起居,對主子也是忠心耿耿。
最讓人稱道的,莫過於她麵對榮國府長房大老爺賈赦的逼迫,仍舊不為所動,堅決扞衛自己的自由。寧願以死相逼,也不願意給賈赦做小老婆。
對待其他人,鴛鴦也富有同情心。是一個善於察言觀色,隨機應變,處事周到的大丫鬟。
說起來,賈母對府中的下人太過寬厚,又好麵子,導致某些下人欺上瞞下,甚至欺壓主子。還有不少下人借機上下其手,從賈府撈好處,用賈府的養肥了自家。搞得下人不像下人,主子不像主子。
這樣一個大家族,男人們沒幾個能頂事兒的。隻能讓一群女人去撐場麵,有將來的那種結局,也是早晚的事。
當然,賈府的事兒,陸誠也懶得操心,他隻關心自己的身邊人。
不多時,香菱從後院中走出,手中還拎著一個小包裹。
陸誠帶上香菱,又和賈政道了個彆,便離開了賈府。
離開賈府之後,香菱把手中的包裹遞給陸誠:“這是林妹妹讓我交給哥哥的,哥哥快打開看看。”
“等回去再看吧。師妹有沒有說什麼彆的話?”
“林妹妹隻說,讓哥哥平時多給她寫信,解解悶兒。”
回到家中,打開那個小包裹,就見裡麵有一封書信,一個荷包。
打開書信,上麵也不過是林妹妹這幾日在賈府中的日常瑣碎,讀了什麼書,認識了什麼人,懷念一下當初在揚州的時光等等。
陸誠細細品讀一遍,沒有絲毫的不耐煩,讀完之後,便提筆著墨,一揮而就,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封回信。
小姑娘的心思也很簡單,無非就是想要多一些關注和關心而已。
陸誠在信中表達了一些關切,又讓做飯的婆子去采買了一些食材,親手製作了一些黛玉愛吃的零食糕點,等回頭讓香菱送過去。
陸成在院子裡養了一架馬車和額外的一匹白馬,馬車平時都是香菱在乘坐,方便往來於賈府。
之後的一段日子,陸誠的生活過得相當規律,或在家中讀書習武,或是去城中、城外四處轉轉,了解一下當前這個大明。
偶爾興致來了,陸誠還會腳踏“扶搖”飛行器,來個扶搖直上,前往飛鷹幫各地分舵看看情況。
憑借著鹽業、藥業、漕運三大支柱產業的支撐,飛鷹幫的發展速度相當迅猛。
目前,飛鷹幫的勢力已經遍及大明各地,北邊達到遼東,南麵到達嶺南,在各省都建立有分舵,各州府都有據點。
飛鷹幫的生意做到哪裡,情報網絡也就鋪到哪裡。
隨著組織的不斷長大,成員的不斷增多,陸誠也要保證中高層成員的忠誠度,必須要時不時的露個麵。
另一邊,榮國府後宅之中的某個院子裡。
“雪雁,你們家林姑娘呢?莫不是又在練武?”
“是呢,姑娘叮囑過,她練武的時候不讓彆人過來打擾。”
“知道了。話說回來,林姑父不是探花郎嗎?怎麼會想起讓你們家姑娘練武的?”
“三小姐有所不知,我們家姑娘自幼體弱,常年離不了藥物調理,總是病殃殃的。多虧了公子,傳授了姑娘一套拳腳功夫,姑娘勤練不輟,身子骨越來越好,再也不用吃藥了。”
“原來是這樣,這麼說,你們那個陸公子很了不得,還是個文武雙全的人物了?”
“可不是嘛,整個揚州城,誰不知道我們家陸公子?”
“那你能跟我好好說說嗎?”
“這事兒說起來,就很傳奇了。這還要從陸公子被……”
就在雪雁想要繼續往下說時,一道聲音忽然打斷了她:“雪雁,跟誰在那兒說話呢?原來是探春妹妹。你這丫頭,呆頭呆腦的,怎麼也不知道把人請進來?探春妹妹,快請進來,少坐一會兒。我剛剛練完功,出了些汗,還要換身衣服。”
“林姐姐這般用功,莫不是將來想要做個花木蘭?”
“我可沒那個想法,妹妹莫要打趣我了。”
不多時,黛玉換了身衣服,簡單清洗一下,這才出來見探春。
“探春妹妹來找我,可是有事?”
“也沒什麼事,就是府上送來了新鮮的鹿肉,寶玉正準備招呼姐妹們一起,去吃烤鹿肉。”
林黛玉一聽有賈寶玉在,便直接搖了搖頭:“你們去吧,我便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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